沒有人回答他。
調查官立刻通知地面上的同僚們,層層關卡關閉,同時向上匯報現場情況。
從警報聲響不到一分鐘,整個醫院從負一層到三公里外,所有檢查關卡全部封鎖,不允許任何有機體和無機體進出。
而負一樓所有人,也都暫時原地不動。
調查官們迅速將王男圍住,明黃防護服拎著沉重設備箱大步趕來。
“怎么了”王男顫聲向周圍人詢問。
認識他的同事或同行們也都一臉茫然。
祈行夜眼巴巴看向晉南,晉南“”
他壓低聲音問祈行夜解釋“檢查不止是對污染,而是污染粒子,污染接觸,污染路徑以及縫隙的多重復合檢查。”“一般來說,想要快速得到結果,就會檢查污染接觸,這是普通市民最常與污染案件掛鉤的情形。但因為cb0739污染源曾在這里,所以進行的是全盤檢查,甚至連縫隙檢查都有。你可以理解為,快速殺毒和全面徹底殺毒。”
“縫隙并不常見,一次案件只有一個。或者說,它一般只會在案件早期出現不到一分鐘,除了污染當時在場的,其他人很難會檢查出縫隙結果。而因為接觸縫隙的一般都已經有明顯改變,肉眼可以辨認,因此也沒有浪費時間檢查的必要。”
“所以”
祈行夜看向驚慌失措的王男“他是哪種污染”
晉南頓了頓,瞇眼在看清儀表屏幕上鮮紅大字的提示后,表情嚴肅“縫隙。”
祈行夜“他接觸過縫隙倉庫的時候,他也在場”
“不。”
晉南的臉色陰沉,艱難擠出音節“是本次污染案件。另一起。”
因為污染源余大,而出現在此的另一縫隙。
與王男有過接觸。
現場被封鎖后,數據立刻回傳,但匯報暫時無法抵達機動1隊指揮官商南明處,就連楓映堂的層級也到不了。
兩位級別最高的都在參加案件匯報會議,現場指揮權也就暫時落在行動隊長身上。
好在現場有三位隊長。
一位羅溟,一位郝仁。以及本應該病休的晉南。
“污染相關數據會直接進入情報分析部和科研院,等分析部將報告傳回來,我們就知道這次的等級和大致類別。”
晉南臉色鐵青,邊大步流星向王男走去協助粒子采集工作,邊快速向祈行夜解釋道“污染案件不可預測,在它具體發生之前,即便是科研院也很難判斷。”
“你很難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是怎樣的對手。”
祈行夜看著王男,若有所思。
即便王男長年與尸體打交道,但在全員如臨大敵的陣仗下,還是慌得不可自抑,抖如篩糠,被調查官問起名字時甚至大腦一片空白,忘記自己叫什么。
“王男,他叫王男”旁邊學弟見狀接話,卻被調查官制止。
“需要他自己報明身份,以便確認。”
這時,一只手伸來,擋在調查官身前。
祈行夜笑瞇瞇溫言“我來吧。你們長得太嚇人了,我這種看起來比較好說話。”
調查官“”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懷疑人生。丑到這種程度了嗎
晉南“不是,他是說制服會讓人本能害怕。沒有制服的他更親切,會被疑似接觸縫隙者信任,當做自己一方的人。”
“讓他試試吧,現在人手不足,他總算是知根知底,被商長官認可過的。”
其他人問起時,晉南頷首放行。但他忽然后知后覺副官讓自己病休給祈行夜送紙鶴真的只是送紙鶴嗎
“你也是被困在這的嗎”
王男突然聽到有年輕干凈的聲音笑。
他轉頭,就看到沖自己笑得人畜無害的俊美青年。
“我是祈行夜,私人偵探,你呢”
王男下意識禮貌回應“王男,法醫師”
本來忘記的身份,就這樣輕易被引導說出來。就連王男自己都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