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療官將王男從頭檢查到腳,然后才發現,縫隙,在王男手指的劃傷中。
王男只是帶著蒲公英離開的動物,利用他,污染躲避了調查官監察,散播到其他處,更造成李李的死亡。
被告知真相后,王男痛不欲生,精神近乎崩潰。
但就算晉南同情王男,也只能嘆氣看著王男被送回調查局總部。
就此,王男一生都要在專員的監管下,生活在調查局總部。直到所有污染被徹底清除。
“一旦被縫隙依附,就算是被利用,自己主觀并不想傷人,但污染都已經存在。”
晉南“出現過縫隙,王男以后,也比其他人更容易被縫隙利用。無法再讓他回到正常的社會。”
“不過。”
他低聲道“總歸是還活著。”
祈行夜沒說話,單手隨意折著紙鶴。
“你救回來的那幾個,他們已經陸續醒了。”
晉南試圖活躍話題“專員在污染現場待太久了,防護服破損,已經被污染,好在你救的及時,專員污染系數不高,先送他回科研院了,希望科研院有辦法救他。”
“另外幾位調查官,也都說等養好傷要親自登門道謝。”
毫無準備一頭撞進污染物巢穴,調查官自己都已經不報什么希望了,只求尸體還能剩張臉,方便同事們辨認殘骸。
卻沒想到,祈行夜中途硬生生沖了進去,打斷污染,拎著傷員橫沖直撞,竟然真的被他踏出了一條生路。
除了祈行夜自己,其他人情況都很好。
從祈行夜找到他們開始,就沒有再讓他們添新傷,更補足了足以讓他們保命的裝備。
本應該是被保護者,卻反過來,保護應該履行保護職責的人。
被救的調查官們既是感激,更是羞愧,為曾經對祈行夜的不信任。
“晉南,聽說你和祈行夜關系好,請你幫我向他道謝,還有對不住。”
有調查官在晉南離開時,心情復雜的請他幫自己帶話“祈行夜要我們信任他,將他當做同僚平等看待。他已經用實際證明了他自己。如果祈行夜要加入我們隊,我沒有異議。”
晉南將同僚們的想法一五一十向祈行夜說了,他卻面色平靜,沒有驕傲或得意。
好像事情本就是如此。以致于,沒有給出任何反應的必要。
“商南明是堵死在半路上了嗎”
祈行夜第五十次發問。
晉南“你對調查官是有什么誤解我們又沒有遁地術。”
他無奈“京城晚高峰的路況,你不清楚嗎”
更何況第三中醫院附近的路還沒有開放,等待調查官對污染粒子進行全方位的清除。
出過一次縫隙轉移的事,他們絕不會允許第二次,因此醫院附近的開放時間,遠比最初預計的要慢。
但晉南清楚,和路況無關,和會議有關。
郝仁的話提醒了他。商長官看重祈行夜,那么不論原因是什么,都一定會讓祈行夜進入調查局,甚至是和他們一起日常行動。
這對調查局來說,是打破制度的決定,難度必然不小。
即便晉南信任敬佩商南明,也忍不住擔憂起會議。
他看了眼手表,犯嘀咕“這也
太久了”
祈行夜好奇“以前你們的會議很短嗎”
晉南搖頭“應該說,很少有這種大規模的會議。這次是調查局所有長官和部門負責人,全部到場的盛況。”
“因為商長官匯報的,是差點升格成a級的污染類案件。”
調查官總是不夠用。尤其是上一次a級污染類案件之后。
而國內各類型污染層出不窮,調查官們馬不停蹄的趕赴處理,幾乎沒有個人生活時間,全部給了這份工作。
人總是聚不齊的。尤其是各位長官,更是忙碌,天南海北。
所有長官聚集在一處,就更是罕見。
“應該說,這樣的會議,和a級污染類案件發生的次數,大抵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