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沒說如果箱子里的東西自己想要出來怎么辦
明荔枝欲哭無淚。
內外夾擊,車內車外都有“人”想要沖過來,他覺得自己是王母娘娘,硬生生拆散了一對恩愛的頭和身體,現在這兩個都來找他了。
他哆哆嗦嗦給祈行夜打電話“老板無頭厲鬼跑過來向我要頭了,你快回來”
本來還在急急奔跑中的祈行夜一聽,反而停下了腳步“它和你說什么了嗎”
“它什么都沒說它都死得沒有頭了,還能說話的咩”
明荔枝聽起來很想哭。
祈行夜笑了“這樣,車里有錄像設備,你打開它,錄下那個無頭厲鬼,最好勾引它多說點什么,盡可能說和它自己有關的信息,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被污染時在哪這些。拖延住時間,我很快就回去。”
明荔枝傻眼了“啊我還得勾引它”
他猶豫一下,問“是我理解的那種勾引嗎”
一開始可沒有人告訴他,還得干這種事啊
但祈行夜已經掛斷了電話。
留下明荔枝和外面的無頭厲鬼,隔著玻璃遙遙相望。
明荔枝“”
他努力擠出一個笑容,僵硬的向車外的無頭厲鬼打招呼“嗨您,吃了么您吶早,早餐吃的什么”
他哭死在當場的心都有了“您要是吃飽了,能放我走嗎我可蠢了,腦袋里只有水泥和漿糊,不好吃。您能去吃祈行夜嗎他是我老板,特別聰明聽說聰明的人都比較好吃,要不,您試試”
無頭厲鬼
祈行夜讓明荔枝盡可能拖延無頭人,他也就照做。
一片空白的大腦不知道應該在這種情況下說什么好,他就想到什么說什么,如此近距離的直面無頭人,甚至能看得到脖頸斷裂面的血管和肌肉,這讓他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嚇得語無倫次。
只剩下頑強的意志試圖履行祈行夜的囑咐。
當明荔枝碎碎念般自言自語,和無頭人隔著玻璃談論到“大腦吃起來是什么口味的,你猜我猜你不猜”的話題時,無頭人忽然轉身看向某個方向,然后毫不猶豫的退向陽光中。
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剛剛始終在猛烈從內部響起敲擊聲的箱子,也終于安靜下來。
明荔枝“你覺得我老板的腦子是什么味道的我覺得是菠蘿味”
他邊說邊抬頭,然后卻看到,車窗外,赫然是祈行夜的臉。
明荔枝“”
祈行夜甚至笑著沖他揮了揮手臂。
幾秒的安靜后,明荔枝“啊啊啊啊啊老板,老板你死的好慘啊”
祈行夜“”
他一頭霧水轉身看商南明“完了,這孩子是嚇傻了嗎”
商南明已經指揮專員檢測這附近的污染粒子。
計數器發出警報聲。
然后在幾人的注視下,計數器上的指針,一路緩緩向下,最后歸于零。
污染,消失了。
和之前的血樣很相似。也是最先采集的有污染粒子,后續再看,卻什么都沒有。
專員滿頭問號
“沒聽說過污染粒子還能蒸發啊”
那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