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祈偵探去吃飯,賬單還要長官付”
多明顯的意思
郝仁隔著電話都出了一身冷汗,趕緊跑過來干活。
祈行夜恍然大悟,笑瞇瞇拍了拍郝仁“兄弟辛苦了,下次吃飯一定帶你”
“求你離我遠一點,再這么下去,我怕是要被長官流放了”
“我不快來親親”
祈行夜嬉笑著沖郝仁張開雙臂,呼扇著毛毯像大鵬展翅。
郝仁“啊啊啊莫挨老子”
商南明微微抬眸,視線越過人群,看向祈行夜。
“長官,長官”電話里,楓映堂耐心等待。
商南明回神“嗯。”
“可以。”
小區內的污染物最后清點出十九個,這些失去了頭顱的污染物,在污染源被嚴密拘束后,就失去了力量源泉,輕而易舉被塞進了拘束裝置車輛。
從遠處乍一看去,像是垂頭喪氣的不法分子被緝拿歸案。
至于污染源,它明明掌控著所有污染物,在轉移時都令專員們如臨大敵的戒備,卻是所有污染物中最狼狽的一個。
一身血污,滿是破損,在電梯井里被祈行夜利用齒輪磨得整具軀體都破破爛爛,像是剛被霸凌的小可憐。
在拘束污染源之后,祈行夜兩人又返回污染源家中,在那里,他們找到了縫隙存在過的證據。
書架裂紋。
除此之外,還有屬于污染源的已經干涸的血跡,以及書架旁新鮮的抓痕,痛苦掙扎時才會留下的痕跡。
出于偵探的敏銳感知,祈行夜斷定,污染源是在縫隙出現時,剛好回家,像往日一樣走向書架,卻沒有看見半空中的力量線。
當污染源走過,縫隙割下了他的頭顱,又污染了它,賦予它“第二次生命”,讓它在沒有察覺時,就已經死亡并復活,隨即捧著頭顱,繼續按照往日的生活規律,晚飯后去公園散步。
直到頑童撞掉了污染源手里的頭顱。
大夢初醒。
一切天翻地覆。
當祈行夜折返查看時,縫隙像是感知到自身已經敗落的含羞草,已經開始緩緩閉合。
只有一縷微光,從縫隙另一邊照耀進來,粒子在微光中沉浮如落雪。
污染源的力量被拘束后,這些原本具有一定“隱匿”效果而再三逃過檢測的粒子,終于徹底顯露無疑,又被調查局專員們手持設備清除。
而污染源也失去了“自修復”能力,不再有粒子填補它被磨損的破爛身軀,像行走的腐尸。
但它出人意料的“乖”。
祈行夜遞給污染源一本從它家里帶出來的漫畫書,它就立刻安靜下來,任由其他人擺弄,讓抬手就抬手,讓坐就坐,乖得像小朋友,只一直拿著漫畫書沉浸其中。
看得專員嘆為觀止“祈先生以前還在京城動物園干過嗎馴獸師”
祈行夜擺了擺手,無所謂道“啊這倒不是,只是簡單的行為心理學而已,雖然這是個污染物,但就看來也適用大學的時候給別人替課,順便學了點。”
專員驚訝“祈偵探你到底還會多少”
祈行夜攤手“這要看我給哪個專業的學生替過課了。”
旁邊的郝仁“”
這位看過祈行夜檔案的細心調查官,眼神復雜的看了眼祈行夜,嘴巴動了動,最后選擇旁觀不語。
而這位和祈行夜兩人失聯了一段時間的專員小王,是在污染開始消退后,從另一戶人家的床底下找到的。
異變發生的時候,他剛好在那戶人
家詢問情況,眼睜睜看著污染源出現在那人身后,頭顱融化成漿糊。他則當機立斷,立刻將自己藏進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