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映堂你們忘記開屏蔽長官的功能了,這是會議頻道。
無線頻道內,頓時一片死寂。
好半天過去,最后一條消息依舊卡在楓映堂的那句話上。并且估計,這最后一句話會持續很久。
商南明看了郝仁一眼。
郝仁抖了抖,立刻放下終端,眼觀鼻鼻觀心,一副乖巧模樣。
比背后議論長官更恐怖的是什么
是被長官當場抓包。
郝仁現在就是想死
等他再向祈行夜看去時,發現對方已經和污染源聊得火熱,甚至開始稱兄道弟,勾肩搭背,場面一度和諧。
如果不是污染源脖子上沒有腦袋,只有猙獰不平的血肉斷口,這看起來甚至不過是尋常的朋友聊天場景。
“你昨天打了人,兄弟。”
祈行夜漫不經心提起昨夜狂暴的事,觀察污染源的反應“這不是想要征服大海的人會做的事。對自己人出手算什么英雄”
污染源被祈行夜說得愧疚,半晌,它小心翼翼的主動問“那,那些人,死了嗎”
對它現在來說,人類已經是另外一個物種。
不論它自己有沒有意識到,它在提起受傷的技術人員時,都不是出于對同類的愧疚,而是被祈行夜潛移默化中,強加上的情緒枷鎖。
祈行夜半撐著臉,懶洋洋道“快死了。他要是死了,你也別想著看漫畫書了,什么陽光號大海的,都完蛋。”
污染源“”
它小心伸出兩根手指,揪了揪祈行夜的衣袖,試探著道“我可以治回來。”
祈行夜“”
他驚愕的上下掃視污染源,問“你怎么治”
污染源誠懇“沒有頭,就沒有煩惱了。只要那個人從一開始就不是人,就不會死。”
祈行夜心臟一突“所以”
污染源“所以,只要我把那人的頭顱拿走,他就會痊愈了。”
它甚至肯定的彎了彎脖子,看上去是在點頭,對自己的理論很認可。
祈行夜“草”
什么庸醫
直到祈行夜成功安撫下污染源,在向技術人員交接時,還驚魂未定的抱怨“這可是我見過最可怕的醫生了”
身上痛有煩惱
別怕為您服務只要砍掉頭,所有病痛煩惱就都輕松化解了。
雖然人本身也死了。
但沒關系這只是小問題,治療方法的副作用而已。
污染源聽到祈行夜的聲音,還有些委屈“你可以試試的,真的很慣用。”
祈行夜啊對對,砍掉頭別說病了,命都跟著消失了
“這真是在賭,命和病必須死一個更有可能是兩個。”
技術人員驚恐“庸醫。但它看起來竟然還很真誠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