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那位別著玫瑰的領頭人所說的,這些人都
是富二代和“為虎作倀”的,是調查官理應不喜之人,他殺了這些人,是為民除害,是正義的伙伴。
他并不為此羞愧,反而自豪于自己清理了世界的癌癥,讓世界變得更加美好。
“我覺得那是個瘋子。”
徐臺硯制服褪去,半裸著坐在餐桌上,任由醫療官為自己仔細處理傷口,卻拒絕了麻醉,生生扛著醫療官的針線從自己皮肉中穿過。
好在對方留下的貫穿傷,沒有讓子彈留在他的傷口里,讓處理時簡單了不少。
商南明點頭“讓羅溟送你下山,你暫時退出cd5250案件。”
他轉身指揮其他人“徹查別墅內的所有監控設備。”
除了身處現場的調查官之外,沒有外人能夠與現場調查官獲得同步消息。
但從現在獲取到的消息來看,對方不僅是得知了隨機投毒案的實時消息,趕在調查官之前趕找到了受害者,甚至就連化驗科人員選擇的路線,別墅內留守人員是徐臺硯,搭檔羅溟這樣細致的消息,全部知之甚悉。
除非是羅溟叛變,否則,很難讓對方做到對信息掌握如此高的精確度。
商南明信任自己的下屬,正如他相信自己的臂膀。
既然如此,那就只剩下一種可能。
對方殺死富二代,抽干液態化污染粒子離開之前,就很清楚調查官會找到這里來,于是,早早在別墅中布局,設置了錄音錄像設備,確保自己可以得到別墅內調查官的一舉一動。
本來已經撤離。
但對方卻忽然發現,污染源尸體對于調查官來說也有極大價值。
并不僅限于液態化污染粒子。
于是,對方找準布防最薄弱的時機,重返別墅,從徐臺硯手中搶走了污染源尸體,卻將尺寸把握得巧妙。
像李行那樣,沖撞安可想要殺死調查官,卻被安可搭檔報仇回來的事,玫瑰領頭人不會做。
他清楚調查官的怒氣值界限在哪。
正如此刻,羅溟抱臂斜倚在旁,眼不錯珠的盯著徐臺硯的手術,但依舊保持著平靜。
而不是胡未辛式的怒不可赦。
其余駐守在別墅內的調查官領命散開。
分析部外圍專員們也在幾分鐘后匆匆乘車趕到,支援并記錄現場。
至于山腳下被打昏過去的兩人,也已經被專員接手,送往治療。
醫療專員只是刺激讓兩人嗅聞刺激性氣味,很快就讓兩人清醒過來。
醫療專員給出了和祈行夜的判斷一致的結論。
并無大礙。
只是最近會脖子不舒服一段時間,像嚴重的落枕。
但對調查官的日常來說,這點毛毛雨的小傷,連日常訓練的擦傷都趕不上。
“無論對方是誰,他們的領導者都是個聰明人,并且很清楚你們的上司是商南明。”
祈行夜聳了聳肩“別看我們家商大官人天天像個機器人,但實際上,他護犢子的很。被他劃進自己人范圍很難,他把成年人的界限感發揮到了極致。但一旦被他認定為是自己人,待遇就天差地別。”
徐臺硯驚訝看過來。
祈行夜笑瞇瞇撐臉仰頭,問商南明“官人,我說的對嗎”
“這就叫,打狗還要看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