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白另一面的黑,藏得滴水不漏。
不過機動1隊內一些老資歷的調查官卻是大概知道這些事的,比如徐臺硯。
他笑得輕松,道“這次3隊隊長應該沒辦法坑商長官了,我還沒見過誰對上商長官,能討得了好。”
旁邊的楓映堂所以3隊隊長這次學聰明了,改變戰術先下手為強,直接從長官手里搶人。
羅溟卻并未因此而放松“不。”
他眉頭緊皺“我擔心的不是商長官,是祈行夜。”
“很有可能,3隊的人根本就沒有找商長官,而是曲線找上了祈行夜。”
新人,總是一個團隊中的最薄弱處。
羅溟不掩飾自己的擔憂“要么3隊殺了祈行夜,要么祈行夜殺了3隊。不論哪個,都算不上好結果。”
徐臺硯“”
“你說什么呢太可怕了。”什么恐怖故事
但不論家里人如何擔憂或揣度,當事人都絲毫感受不到這些復雜情緒。
祈行夜想要去郊游的小朋友般興奮,迫不及待想穿越到約好的時間地點,商南明想要讓他平靜下來都不管用。
鑒于這次未記錄案件的危險程度,兩人并沒有帶上明荔枝。
本來寬敞的越野車里,箱子摞到通頂,就連后座椅上都堆滿了特制沉重箱子。
除了必備的裝備和醫療用品之外,新增加的箱子,全都是槍支彈藥,冷熱武器俱全,完全是一個移動軍火庫。
如果有任何人此時想要開箱檢查,一定會被車內的武器數量震驚。
這次的物資是由商南明決定的,他深知3隊的行事風格。
只攻不守,以攻為守。
與其帶什么拘束箱醫療箱,不如多帶兩桿槍。
當商南明第二十三次將過于興奮的祈行夜按回副駕駛時,他不由得懷疑這個決定的正確與否祈行夜原本打起來就以傷換傷的瘋,真的不會被3隊影響得更瘋嗎
“隊長,商南明真的會來嗎他不喜歡我們。”
梳著妹妹頭的乖巧女孩走過來,手里還拎著一人的腳,任由對方如何怒罵求饒,都將其拖拽在地,留下長長痕跡。
輕松尋常得像在拽一只毛絨兔子的耳朵。
女人漫不經心扯下死人衣服,擦拭手上鮮血“我為什么要在意商南明”
“我邀請的,是祈行夜。而他一定會來。”
那是同類之間的嗅覺感知,同類人的互相吸引。
她知道,祈行夜和他們,其實是同一類人。
是野獸。
人的皮囊下,有一顆叫囂著瘋狂和血腥的心臟,嘶吼不可束縛。
“祈行夜,應該是3隊的人。只不過商南明運氣好了點,比我們早去一步而已。”
女人輕笑“祈行夜和我們一樣,是為污染戰場而生的。”
死神,惡魔,屠夫,劊子手,懲戒者不論敵人們怎樣稱呼他們,女人清楚,他們的本質從未變過。
死亡。
祈行夜同樣如此。
只不過被關進名為商南明的動物園里,被規則束縛,可憐的野獸。
“聽說,祈行夜的體質很有趣。”
女人輕呵一聲“商南明以為,封了他的檔案,掩蓋他的體質報告,就沒有人知道了嗎”
“無謂的過度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