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挑眉“以及,新人叫祈行夜。”
“哦,行者孫。”
“祈行夜。”
“嗯,孫行者。”
女孩一臉認真,但就是不準備認真記住新人姓名。
她滿不在乎。
反正都是會死的,費力氣記名字干什么呢
女人舌尖頂了頂上牙膛,“嘖”了一聲,放棄了。
兩男兩女從越野車下來,手里各自拎著幾只沉重皮箱,徑直走向不遠處的津門飯店。
所過之處,旁人驚奇望來。
無他,這一行人的裝扮和周圍委實格格不入。
寒冷冬日里還是一身清涼打扮,不似街上行人捂得厚實。俊男靚女各有風姿,亮眼到想要忽略都難。
女人走在最前面,率先踏進了津門飯店前的庭院。
依舊保留著百年前中西融合風格的飯店金碧輝煌,挑高門庭雕梁畫棟,落地窗明亮,奢華卻低調,風韻沉淀。
門前制服門童微笑迎來送往,習慣性小跑向新客人,想要接過客人手中行李,卻只覺眼前一晃,連發生了什么都沒看清,客人一行就已經輕巧避開他,越身走進飯店。
門童愣了下。
他隱約聞到那幾人身上,有種他幼年在肉鋪聞過的氣味,血腥氣。
大廳里的經理皺眉看過來,門童一激靈,趕忙快步追上去“女士,先生,您”
話才起了個開頭,走在末位的男人就轉身看過來,笑著婉拒“我們自己來,你去別處忙吧。”
他似乎努力笑得善良溫柔,但奈何硬件不允許,劍眉星目,久經沙場的堅毅血性帶來撲面而去的危險壓迫。
驚得門童頭皮發麻,大腦一片空白,連連應是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前臺小姐正忙得焦頭爛額,努力壓制怒意,擠出笑容,試圖安撫有錢也有脾氣的住客,但穿著浴袍拖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唾沫橫飛,不依不饒的啪啪拍著花崗巖臺面,不堪入耳的怒罵聲在挑高大廳里回蕩。
引得不少人都皺眉不滿看來,卻無人上前。
頂多心里罵一句沒素質暴發戶
只有女人一行人視若無睹,徑直走向前臺。
她懶洋洋沒有骨頭般抬手擱置在臺面上,斜倚在花崗巖柜臺前,纖細指間夾著黑卡遞去“麻煩辦理下入住,小姐。”
無人理會。
所有人都在忙著吵架,連本來道歉溫言溫語的前臺小姐也被激起了火氣,沒忍住“可那是因為客人您自己一意孤行,我們已經勸過您很多次了。”
“你說什么”
中年男人提高了嗓門,暴怒“你給我再說一遍”
女人被震得耳膜發疼,不快皺了皺眉。
被身邊女孩看在眼里。
女孩轉頭再看向中年男人背影的眼神,陰沉無光。
經理站在中年男人旁邊賠笑,連連彎腰道歉,眼神暗示前臺道歉。
前臺小姐淚水在眼睛里打轉,忍無可忍“又不是我的錯”
中年男人破口大罵“沒爹媽教養的嘴硬死丫頭看我今天不替你爹媽教教你”
說著就擼起袖子,蒲扇般的大手揮向前臺小姐。
周圍人驚呼,前臺小姐也驚恐緊緊閉緊了眼睛,下意識抬手格擋護頭。
“砰”的一聲巨響。
預料中的疼痛卻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