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女士的車很快就要到津門飯店了,不會出紕漏吧”
那人在寒風中站定,風吹得他肩膀的白玫瑰飄搖,像漫天紛飛的紙錢。
他側眸,冰冷看向身邊訕笑之人“不會,有任何問題。”
陰暗中,他在笑,眸光閃爍“放心,徐女士一定會很喜歡今晚的安排。會很有趣。”
“你們可以欣賞到盛大的死亡。”
等候許久的人聽到這個回答,也跟著一起笑了起來“好,好等晚宴結束我們就把尾款打過來,合作愉快,下次徐女士再有需要,一定再找你。”
他感慨“現在有契約精神的生意人已經不剩幾個了,你都不知道,想找個長期合作的有多難。”
“不必。”
別著玫瑰的西裝男人微微垂眸“不要再聯系了。”
等候的人茫然“啊”
“我不喜歡和死人保持聯系。”
話音落下,薄薄刀片在微弱亮光下折射光芒。光線劃過,鮮血噴涌。
血液咕嚕咕嚕汩汩流淌的聲音在通道里回響。
“你,你”那人不可置信,雙手捂著脖子想要說話,卻只有嗬嗬氣音。
男人居高臨下,像看一只可悲老鼠“我自認為是有契約精神的生意人,但請你不要誤會。”
“我并不是你的合作伙伴。和老鼠合作呵,你在侮辱我嗎”
擦拭了刀片,染了血的手帕被扔下,紛紛揚揚落在死不瞑目的尸體上。
男人面無表情跨過尸體,單手插兜向前走去。
他走出通道,在津門飯店門前,剛好看到一行車隊駛過,其中一輛車的后座上,坐著一位女士。
男人的視線追隨那輛車,緩緩轉身,看著那行車隊在飯店正門前停下,快步走下來的保鏢秘書守在門前,恭敬扶著那位女士下車。
徐麗麗一身休閑風的昂貴套裝,沉淀下來的美麗令她脫離了尋常的贊美詞,更加有企業家叱咤生意場的氣韻。她不是家庭富足嬌憨的白富美,而是真正擔起一個企業的掌權人。
單看她的外貌,很少有人能夠想象得到,在她背后隱瞞著的,是怎么樣的死亡和仇恨真相。
男人冷眼看著徐麗麗帶著隨員意氣風發的走進津門飯店,他冷哼一聲,轉身,抬手取下肩膀別著的白玫瑰,一觸即離的親吻,隨即放在津門飯店門前。
“安息吧在地獄里。”
“阿門。”
男人單手插兜,走上街道,匯入洪流,很快消失在人群中,不再能找到他的足跡。
而徐麗麗在剛進入飯店大門時,余荼的終端震了震,已經收到了消息。
余荼皺眉,問另一邊的白翎羽“炸藥還沒有拆完嗎”
剛解決完第四處炸藥的白翎羽仰起頭,站在水晶吊燈正下方,恨得牙縫直癢癢。
聶文解決了那個炸彈客真是太便宜了要是那人還活著,她怎么也要揍兩拳解解氣。
安得這么高,還這么顯眼不說炸藥好不好拆,問題是這個位置太引人注目,她很難操作啊
“對不起,隊長,我還差一個沒有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