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失,流入黑市,暗中交易,污染被利用,變成傷害的武器。
“送箱子那人的聯系方式,或者長相描述。”
商南明聲音冰冷“說出任何與那人有關的消息,就饒你一命。”
瘦小男人一喜,絞盡腦汁“那個
男的好像很年輕,二三十歲,很高,很有錢,手上戴的表都是百萬級的,和他交易的人很害怕他,據說是哪里的高層。不過他們到底怎么聯系的,我就不清楚了。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
話未說完,“咔嚓”一聲,骨節斷裂的聲音清脆。
瘦小男人臉上凝固著不可置信的表情。
商南明松開手。
對方就軟軟倒向地面。
死不瞑目。
但隨即,瘦小男人就在商南明腳邊逐漸融化,失去人形,變成了一灘黑漆漆的粘稠液體。
商南明垂眸“我從祈行夜身上,學到了一件事謊言和真實,并沒有鮮明界限。”
他長腿邁過融化中的尸體,向宴會廳深處的黑暗走去。
五分鐘后,津門飯店的員工終于打開了進入宴會廳的偏門。
緊接著,一直無法起作用,令聞訊趕來的飯店總經理急得滿頭大汗的備用發電機組,也終于成功運轉起來,電工緊急被叫回來維修宴會廳電路。
宴會廳重新被燈光照亮,上千盞大大小小的燈漸次點亮。
水晶吊燈依舊剔透璀璨,美不勝收。
但燈光之下,卻是滿地座椅傾倒的狼藉,分不清哪里是潑灑的酒水哪里是血污。
昂貴的項鏈耳墜散落地面卻無人拾取,鞋子掉落也沒有人在意。
之前還打扮富貴端莊的人們,已經儀態盡失,滿身狼狽,堵在大門旁邊癱坐滿地,腿和腿,手臂和手臂之間像是打了結的毛線團,你壓我腿我壓你手,誰都起不來。
總經理一進來,就被這場面嚇了一跳,趕忙跑過去親自上手救人。
而被黑暗和恐懼嚇到的人們,這才在光亮下慢慢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安全了。
有人開始低聲啜泣。
像一個開關,更多人在放松神經之后,也愣愣回神后怕,開始哭泣,越來越多的哭聲混在一處,越來越大。
津門飯店的人怎么也沒想到,本應該是強強合作佳話的投資晚宴,怎么就搞成了這副模樣
他們連忙叫來了救護車,絲毫不敢怠慢的送這些貴賓去檢查。
脫離生死危機之后,這些人也立刻恢復了底氣。
有人頤指氣使,對來救援的人大吵大鬧,不可置信指著自己空蕩蕩還帶著血漬的耳朵“你知道我的鉆石耳墜多少錢嗎幾百萬你這輩子都掙不到,還不快去幫我找”
救援人員憤怒也只能憋氣“在這種大范圍受影響的情況下,我的第一優先級是人身安全。我掙不到,也不想要,鉆石又不能救命。”
也有人信不過公立醫院,打電話叫來了自己的私人醫生。有人衣服上連污臟都沒有,但在聞訊趕來的媒體面前,立刻氣息奄奄,躺在擔架上還不忘宣傳自己的企業并說自己一定會堅強。
有的人感激救援人員,有人與他們擁抱握手,連連稱贊,場面做得足足的漂亮。
好在最后檢查的結果,大多數人雖然多多少少受了傷,但沒有任何人危及生命,最重的是被壓在下面敲斷了肋骨,而絕大部分,只是擦傷或劃傷這些表面傷,只需要包扎就可以了。
宴會廳外,滿身珠寶的千金捧著自己磕破的手指抹眼淚,淚光動人。
宴會廳內,余荼滿身鮮血碎肉,手掌死死抓握著殘破心臟,神情陰冷從遠處走來。
“讓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