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荼眉眼冷肅,看也不看一眼的邁開長腿從尸體上跨過去,走向走廊盡
頭。
寒冷的夜風從破碎的門窗外灌進來,吹拂起余荼散落身后的長發。
她瞇了瞇眼,在抬手攏起鬢邊發絲的時候,順便一槍射中走廊轉角后隱約露出的一只腳。
對方痛呼踉蹌,本能向前倒去。
頭顱露出墻角。
“砰”
一槍爆頭。
余荼面無表情走向前,隨手又朝地面的尸體補了兩槍。
她雖換下了宴會禮服,但面容上的妝容和些許珠寶飾品并沒來得及換下。
在火焰和槍炮中,反而綻放出了與宴會富貴截然不同的美。
她不是需要被人精心呵護的脆弱花朵。
調查局3隊隊長余荼,調查局幾十年歷史中,歷史前十的戰力排位。
她是鋼鐵與火焰,誕生并綻放于戰場的惡之花。
飯店內,凡是余荼走過之處,所有隱藏躲避的追隨者全都被她準確查找出來,多一秒都不必浪費,戰斗本能已經趨勢子彈射向敵人,不必多看一眼就能確定的死亡。
在余荼身后,形成了一條長長的死尸與鮮血長河。
她的腳下沒有紅地毯,也不必奢華珠寶與禮服。
死亡會為她鋪就鮮血之路,生命是無可企及的奢華。
“商南明,在聽嗎”
余荼眉眼冷肅,點了點耳機“雖然都是徐麗麗的追隨者,但他們的表現,各不一致。”
她一路走來殺了足夠多的追隨者,也因此而敏銳發覺了其中不同。
有的追隨者一槍便死,是普通人的體質。有的卻需要連開幾槍,斷了氣仍有行動。還有一小部分,在掏出他們的心臟,斬斷頭顱之前,他們甚至連鮮血都沒有。
像是本來就是一具尸體。
商南明在地下室站定,他垂眸,在微量檢測儀的示警聲中,站在緊閉的沉重黃銅大門前,靜靜聽著耳機那一邊傳來的槍炮爆炸和慘叫聲。
“他們并非同一期追隨者。”
他向余荼給出自己的猜測“有的是徐麗麗身邊的干事,長時間接觸污染源,污染程度最深。有的,只是想要引起徐麗麗注意的模仿殺人犯。”
徐麗麗回國十四年,一直以商人身份活動。但她所到的城市,必有死亡。
過于血腥恐怖的死亡現場,足夠激發起人的腎上腺素,媒體像是聞到血腥味的鯊魚,蜂擁而至,爭相報道,用駭人的標題和添油加醋虛構背景后的獵奇故事,獲取更加廣泛的傳播。
在報紙上,在網絡上。
引起內心有陰暗種子的人們關注。
他們被吸引,癡迷,模仿,突破身為人的最后一道防線,開始殺人。
模仿徐麗麗的手法,制造連環殺人,用血腥殘忍的現場來向徐麗麗“示愛”,表明自己的心意,試圖引起她的注意。
而被注意到的連環殺人犯,會被已經得到認可的追隨者篩選,帶到徐麗麗面前,成為新的追隨者。
源源不斷的補給,更加令以徐麗麗為中心延伸出去的觸角范圍更廣,更多,死亡人數也在不斷攀升。
商南明在親眼看到徐麗麗和宴會廳混亂后,意識到徐麗麗并非在每一次殺人時,都會將現場留下。
還有很多尸體連頭發絲都沒能保留,整個被吞噬掉,抹去了全部存在痕跡。
“如果徐麗麗是想要掌控感,想要以殺人這樣的行為來彌補她年少時親眼看到父母死亡的痛苦,那她也不至于屠戮到這種程度。”
余荼音色昳麗卻冷然“炫耀式的證明,和為了生存的狩獵,不是一種存在方式。”
普通人或許無法感受其中區別,即便是辦案人員,他們終究是普通人社會的一員,生長于和平中,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