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剛跑了沒兩步,就被緊緊捆在他腰間的鎖鏈一把扯了回去。
在追隨者驚恐重新落水的同時,祈行夜也愉快的利用牛頓定律借力發力,將自己甩向岸邊,踏過倒霉的追隨者越水而出。
他抖落一身黑液,那些飽含污染粒子的液體無從對他下手,不甘卻只能墜落在地。
而祈行夜依舊是一襲西裝襯衫馬甲的服務生裝扮,馬甲將他本就勁瘦的腰身掐得更加漂亮,腰線比例完美,力量與紳士的極致呈現。
他四下望去。
入眼皆是空曠潮濕的石柱,墻面粗糙,光線陰暗冰冷。
比起污染源藏身的巢穴,更像是殺人狂的地暗室。
祈行夜挑眉。
這個結構他見過。在津門市地下防空洞。
百年前因為轟炸等問題修建的地下防空洞,大多都在后來被重新劃分類別,盡量加以利用。
祈行夜一位生死之交是在津門市賣水果的,曾經盛情難卻去參觀了水果老板的防空洞倉庫,因此將當時的布局牢牢記下了。和他眼前的空間結構,極為相似。
雖然真實過程是,祈行夜去買水果,等明荔枝時便和老板閑談,半小時之后,明荔枝趕到,就看到老板抓著祈行夜的手感動得熱淚盈眶,引為生死之交。要不是明荔枝攔得快,老板甚至差點和祈行夜拜了把子認哥哥。
明荔枝四十歲的人認二十的哥哥,你們不覺得哪里不對嗎
但結構之間,還是有些許差別的。
比如眼前的這片空間,明顯更加寬敞舒適,像在修建時就考慮到了使用者的感受。
都到要保命的地步了,還要考慮舒適度
祈行夜了然。
不用說,是津門飯店了。
即便金玉裝飾剝離,依舊能看出曾經的空間層次,正好符合當時津門飯店的設計風格,并且將最好最安全的大塊空間都留給了客人,準備為他們的名流賓客服務,在戰亂中保證安全。
“徐麗麗一直都藏在津門飯店地下嗎”
祈行夜單手叉腰,悠閑轉身看向仍舊在黑液里撲騰的追隨者。
有了亮光之后,他也能看清追隨者的面容。
一看,樂了。
還算半個熟人。
正是之前在宴會廳外攔住他,不讓他靠近徐麗麗的那個矮小男人。
也是他在進巢穴后殺的污染物之一。
祈行夜上下掃視那人兩眼,好奇問“你們還能重生的”
那人憤憤“你們這些被規則束縛蒙蔽的普通人,怎么能理解徐女士的偉大”
“好,可以了。”
祈行夜毫不留情飛起長腿,一腳將剛要爬上來的追隨者重新踹回黑液里“商場里勸人信上帝的都沒你們煩,左一個偉大右一個神的。嘖,我怎么就只看到了一個懦夫”
追隨者張嘴欲辯“咕嚕嚕嚕”
他剛沉進黑液,又被祈行夜拽了上來“所以你們會重生的”
追隨者一昂頭,倔強“我不會告訴你的”
話沒說完,鎖鏈又被放下。
追隨者“咕嚕嚕嚕嚕”
祈行夜拎起來“會重生”
追隨者“我不咕嚕嚕嚕嚕嚕嚕嚕”
拎起來。
又放下去。
再拎起來。
追隨者慌忙驚恐搶答“你干什么又把我放下去”
祈行夜攤手“我也不想啊,誰讓你也不說,我只好審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