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對面氣憤掛斷電話。
徒留祈行夜和手機黑屏在深夜里大眼瞪小眼。
他抖了抖,趕緊頂著寒風往回跑,呲溜鉆進被窩。
被溫暖得長長舒了一口氣。
然后才猛地驚覺身邊有人壞了,他習慣性以為還是只有自己,忘了商南明也在了。
祈行夜小心謹慎的一點點,一點點扭頭,去看身邊人。
商南明還是和他離開之前一樣,雙手交叉安詳放在胸前,標準的遺體告別姿勢,呼吸平緩規律,沒有蘇醒的跡象。
祈行夜這才放下心來,美滋滋入睡。
久到祈行夜已然入睡。
骨節分明的手掌忽然伸過來,輕輕為祈行夜掖了被角。
祈行夜順勢靠住那只手掌,睡得暖呼呼蹭了蹭那手掌。
呼出的氣流溫暖,落在皮膚上時微癢。
一路癢到了心間。
手掌的主人僵住。
黑暗里,垂眸長久注視。
等祈行夜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
太陽暖融融的照進來,將客臥染成淺金色明亮。
身邊商南明早已經消失不見,被子整齊疊在一邊。
祈行夜只看了一眼,就愉快霸占了空出來另半邊床。
雖然在他的不懈努力下,留給商南明的空間,也只剩下不足半米。
但一米五的床怎么就不比一米的舒服了呢
祈行夜蹭了蹭被角,毫無負罪感的笑瞇瞇賴床。
還是商南明敲門,將他叫了起來。
余荼等人凌晨已經悄無聲息的離開,沒有人見過他們的身影。
就連偵探社內也被清潔一新,所有印有他們指紋,或是脫落毛發等有可能查出dna或進行資料數據比對的物品,都被他們清理得徹底,不留一絲意外發生的可能。
像3隊從未出現過。
祈行夜對此并不驚訝。
他掃了眼,眼尖的注意到唯一不同的,是工作長桌上他隨手放的紙鶴,少了一只。
陳默拿走的吧,昨日就說想要學,可惜飯后大家都很忙碌,也沒時間教陳默。
祈行夜百無聊賴的想著,踩著兔子拖鞋被商南明拽走。
收拾好東西后,他們也是時候回調查局總部了。
年關歲末,調查局最忙的時候,商南明能消失兩天都是極限,堆積的工作山一樣高。
就連堪稱副官教科書的楓映堂都逐漸吃力,對一些過高權限的文件束手無策,只能邊和等身高的資料堆大眼瞪小眼,邊打電話委婉詢問商長官什么時候能回來工作。
商南明還沒有換副官的想法。
他很快就帶著祈行夜踏上返程,路上也快速處理了口頭指令,讓楓映堂可以穩妥計劃好時間。
“工作這么辛苦嗎”
商南明在辦公室內聽取各部門匯報時,祈行夜就在楓映堂的辦公室躲懶,趴在辦公桌前好奇詢問。
楓映堂累得笑容都透著狠勁
,前來簽字的調查官和助理們一看到這副表情,立刻大氣都不敢出,趕緊簽完字趕緊離開,跑得像被老虎追的兔子。
“光是一份技術文件就有五百萬字,化驗科用小推車推來的。”
他假笑“像這樣的資料,化驗科一共有五噸。”
“這還只是一個科,化驗科甚至只是情報分析部下轄科室。其他還有很多部門,他們送來的審查資料,現在都堆在機動1隊的大會議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