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
祈行夜將信將疑轉身“你繼續說。”
但他并沒有就此將疑惑扔到腦后,而是依舊警惕著周圍。
他試著勾了勾手指,卻發現,自己連這樣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到。
身體機能迅速下降,不再能執行大腦下達的指令,像有一道無形的屏障隔絕了他的意識和身體,周圍的聲音也像從很遠之地傳來,帶著不真實的空曠。
祈老板,祈老板你醒醒似乎有人在焦急呼喊他。
可當祈行夜向四周看去,卻一無所獲。
明荔枝納悶“老板,你今天很不對勁啊,怎么了被污染了”
祈行夜漫不經心“滾你老板是能被污染的人嗎”
許文靜笑了笑“那祈偵探要加倍小心了。”
不等祈行夜問他要小心什么,他已經站住腳步,打開走廊盡頭的大門“祈偵探,這就是存放那管血的地方。”
“你可以進去隨便看看,我就在外面等著你。”
祈行夜抬眸。
越過許文靜的肩膀,他看到了一片赤紅的空間,紅得濃郁甚至發黑,就連墻壁和天花板都被油漆成了紅色,空間仿佛都在渦輪旋轉,不可長久注視,會眩暈失去方向感。
祈行夜不適的皺起眉。
紅色是令人熱情沖動的顏色,也因此在日常大面積使用,會帶來煩躁的心理暗示。很少有人會把房間里面六個面全都刷成紅色的。
但許文靜和其他研究員卻對此習以為常。
那些研究員們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這里,他們站成一圈,將祈行夜團團圍在其中,用奇特的眼神齊齊注視著他,平靜到詭異。
“祈偵探”許文靜在等待。
明荔枝也在擔憂的催促。
祈行夜終于邁開長腿,踏進那間殷紅如血海的房間。
沉重大門在他身后轟然關閉。
房間正中間,只剩一個空蕩蕩的展示臺。
曾經有一管血存在。
一道女人的身影閃
過。
祈行夜立刻敏銳捕捉到,瞬間轉身看去。
那人卻再次閃過。
祈行夜呵笑一聲,反而不再動作,安靜站在原地。
直到身后有破空之聲傳來,他才猛地伸手向后,憑借著身體本能死死抓住那人伸過來的手臂,一個過肩摔毫不猶豫將那人摔到眼前地面上,與此同時單膝重重跪向地面,將那人壓制在下,手掌也掐向那人咽喉。
整套動作一氣呵成,壓制得那人連起身或反抗的可能都沒有。
但入手的觸感卻跟奇怪。
陰冷,濕滑,像將要從手掌里滑脫的魚,反而不像人。
祈行夜皺眉,定神看去。
隨即樂了“喲,徐女士,沒想到在這還能看到你”
徐麗麗死死緊盯著祈行夜,那張蒼白灰敗如死人的臉上,慢慢浮現出一個笑容。
“你都快要死了,我當然要來看看你。”
“你不是知道嗎,我最喜歡看到仇人落得個凄慘模樣的結果。傷了我的,從來沒人能全身而退,祈行夜,你也不是例外。”
祈行夜笑嘻嘻“那就不勞你操心了徐女士,你既然死了,那就好好死,在總部監獄開心”
話說到一半,祈行夜自己忽然愣住了。
“嗎”
總部徐麗麗
什么東西。
一個私人偵探,為什么還有總部他有什么時候認識的徐麗麗,還知道她已經死了,甚至聽起來像是他殺了她徐麗麗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