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不論出現任何問題,都絕對不是京郊殯儀館帶來的。”
商南明平靜點頭“好,追蹤關注過去一個月內京城所有醫院和殯儀館的情況。”
縫隙和污染源,可能存在于那些地方。使得接觸到它們的搬尸工被污染。
楓映堂“是。”
祈行夜已經起身向房間外走去“我和龜龜去店鋪那看看。”
如果確實是客人帶來的污染,那算命先生也應該是在店鋪出事才對,而不是家里。
店鋪應該有可以指向污染物的線索。
商南明“嗯”了一聲,冷冷環顧房間,也轉身與祈行夜并肩而行。
臨走前,商南明告知現場的專員,繼續看守算命先生的家,在案件結束之前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專員嚴肅應下,守在房間門口。
背對著房門。
也因此他沒有看到,就在祈行夜離開之后,他身后的房間內,重新響起輕微水聲。
像是有什么黏膩的液體,順著地板流淌,蜿蜒,占領。
吞噬每一道地板的縫隙。
滋啦,滋啦啦
燈泡閃爍,光影明暗快速交替,房間內的窗簾無風自動,呼呼吹拂而起,劃過沙發。
又落下。
一道人影,出現在沙發上。
男人呆愣坐在沙發上,露在外的皮膚慘白沒有任何顏色,像一張白紙。
神情空洞,一雙眼珠里,沒有瞳仁,只剩下青筋遍布的眼白,在遲緩的翻滾,蠕動。
像有蟲子在眼球下面涌動起伏,青筋是一條條蚯蚓。
他直直看向房門的方向,無聲無息的穿透過門板注視向門外的人。
沒有半分生命力。
只是房間里的一道暗影。
夾雜在光與光之間,接連閃爍的燈光下,陰詭可怖。
“阿嚏”
專員突然覺得脊背發冷,像被什么危險的大型動物盯上了一般,將要有恐怖的東西從身后向他撲來。
他本能向后看去,可身后只有房門和墻壁,沒有可以被稱為危險的東西。
專員納悶,打開房門向房間里看了看。
空蕩蕩什么都沒有。
“干什么呢”
同事走上來,納悶問“你怎么打開污染現場了沒有調查官在,我們不能進去的。”
專員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搖頭“沒事,就看看。”
他將房門重新關好。
調查局黑色的警戒線攔下一切,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而在重新恢復安靜的房間里,男人依舊坐在沙發上。
一開門就能看到的位置。
在男人身后,雪白的墻壁遲緩蠕動,翻涌,像水波紋一圈圈蕩開。
也似胚胎在胎衣中踢打手腳,凸起又平復。
“咕嚕,咕嚕”
有什么東西,在墻壁下面游走。
沒有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