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專員被訓得低垂著頭不敢還嘴,旁邊留待觀察的居民們也看得心驚肉跳。
雖然不是在罵他們,但看別人被罵成這樣,也是看殺雞了。
等醫療官一轉頭,就發現自己身后的居民們坐姿規整乖巧,一口一個大夫,別提多乖了。
醫療官“”
嗯發生了什么
居民惹不起惹不起。
專員們qaq心里
苦,不敢說。
楓映堂很快就從附近調派來一批新的人手以及裝備,本來按照調令去給其他在外執勤的調查官小組配送裝備的物資車,都被楓映堂攔截了下來。
別的不要,就要阻斷劑和防護服。
生化服的事情,讓所有人都將警惕級別提高到了最高。
如果連二百斤的防護材料都無法正常產生作用,無法對抗污染,那這薄薄十幾斤的防護服,又能做到什么程度
后勤部的人詢問楓映堂需要多少防護服時,楓映堂干脆告訴對方,有多少拿來多少,人能穿多重的衣服,就穿多少。
就連阻斷劑都被當水喝,不要錢的往下灌。
所有被準許進入污染現場的人,就算是沒吃飯,也硬生生被阻斷劑灌飽了。
有調查官打了個嗝,舔舔嘴巴意猶未盡“以前在調查學院的時候就聽教官說過,阻斷劑造價很貴,該喝喝,但該省也得省,別造成浪費。”
“這輩子沒想到,還有把阻斷劑當水喝的一天。”
旁邊一對搭檔在專員的死亡微笑注視下,更是邊打著飽嗝邊酒局勸酒式勸對方再喝兩個。
“來來來,再走一個,咱們哥倆兒有什么可說的。”
“不喝是不是看不起我喝”
拿著阻斷劑,對管吹。
專員假笑“”
那對搭檔氣喘吁吁“這下行了吧可以進去了吧”
專員看了眼記錄,遺憾搖了搖頭“不行,按照科研院重新估算的現場污染當量,你們一個還得喝八支,一個還有十五支。”
那對搭檔“”
專員溫馨提示“喝不完,不讓進哦。不然你們要是被污染了,副官會追責我。”
搭檔“草”
“草喝”
小小一管阻斷劑,喝出了一種悲壯感。
旁觀的調查官“”
他捂住嘴巴防止已經頂到喉嚨的阻斷劑吐出來,等身邊的專員確認放行后,就趕緊穿著一身厚厚七八件的防護服,邁著比平時遲緩笨重不少的步伐,向亮子家所在的居民樓走去。
第一批進入現場但出事的特殊作業小隊和調查官,都已經撤了出來,就在樓下不遠處接受檢查和清理。
還有一名心理醫療官在場,半蹲著溫和與生化服們對話。
親眼看著自己熟悉的同事在自己面前被墻壁吞噬,對這些人來說,是不小的心理傷害。
痛苦,迷茫,悔恨,自責沒能及時救回同事的悔意將他們吞沒。
如果他們再快一點。
如果他抓得再牢固一點,發現得再早一點,他的同事是不是就不會死了是他,他殺了同事
為什么死的不是他
心理醫療官嘆了口氣,溫聲道“不是你的錯。是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