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探社里守著壁爐火光聊得愉快。
祈行夜則拽著明荔枝,在轉過街角后停下了腳步,神情嚴肅的看著他。
明荔枝一頭霧水“老板,我們不去取錢嗎”
祈行夜“你還真打算給啊”
明荔枝更茫然了“啊老板你不要嗎”
廢物得只剩下錢的荔枝很愧疚,對不起老板,我只有錢了。
祈行夜硬生生氣笑了,一拳砸在明荔枝頭頂“哪來的小傻子,當然就是那么個借口啊,和上廁所一樣的借口。”
避開3隊的人之后,祈行夜嚴肅將3隊的大致身份籠統向明荔枝說明,既然余荼盯上了他,就讓他多幾個心眼,不要什么都不知道就傻乎乎往陷阱里跳。
萬一余荼哪天突然問什么做什么,記得有個心理準備,戒備著一些。
雖然不能明說3隊是調查局的影子部隊,但祈行夜還是借著明荔枝以前看過的好萊塢電影舉例,說這群人是殺人不眨眼的秘密特工,見人就殺,極為兇殘,連樹葉都不放過。
明荔枝“”
他默默抱緊可憐的自己,委屈問“老板到底是怎么認識他們的,竟然還能和這樣的人做朋友,還讓他們進咱們家住就不怕哪天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被殺了嗎”
萬一這群人是打著借住的旗號來搞暗殺的怎么辦
他說錯了,之前竟然說老板是最奇怪的,他收回這句話。明明那群人才最危險最奇怪
明荔枝憂心忡忡,擔憂起項上人頭。
祈行夜卻大手一揮,毫不在意“這有什么可害怕的他們想來殺我,也要先看看能不能打得過我。”
只要拳頭硬,比所有人都強,就沒有值得懼怕的人。
在警告過明荔枝,并成功把他嚇得草木皆兵的警惕后,祈行夜心滿意足帶著他慢悠悠往回走。
剛要推開大門,明荔枝忽然想起來“那錢,老板你真不要嗎”
祈行夜伸出去的手僵住,微微顫抖。
可惡為什么要用錢來誘惑他,不知道他最抵擋不住的就是誘惑嗎
祈行夜一雙丹鳳眼里都快倒映出滿滿的金子光芒了,但還是忍痛堅持住“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不要”
“真的”
“不要。”
明荔枝乖乖“喔”了一聲,就要重新推門。
但不經意的一瞥,隨即大驚失色“老板你怎么哭了”
祈行夜qaq我這是在悼念我失去的小錢錢。
等兩人回到偵探社時,其余幾人已經陸陸續續在準備洗漱睡覺了。
換洗下來的衣服已經晾曬好,槍械匕首已經保養完畢,明天出發時要用到的裝備已經清點完畢,一切被處理得井井有條。
宴頹流正半跪在地板上,邊翻著戰術背包邊認真問余荼牙膏是要薄荷味的還是桃子的。
聶文還在任勞任怨的收尾工作,將清點好的裝備一部分放到臥室床頭,一部分裝到停在院子里的越野車上。
至于房間,也已經趁著祈行夜兩人不在,被重新分配。
因為不久之前,偵探社才為了商南明和其他同事的安危而“犧牲”,一片狼藉,所以明荔枝干脆趁著這次機會,對偵探社重新進行了裝修工作。
本來他在偵探社的兼職并不需要過夜,也就一直沒有準備出他的房間床鋪,以致于最近很長時間,他都不得不睡沙發,硬生生忍受著硌人的墊子和扎皮膚的毛毯。
趁此機會,明荔枝“公事私用”,刷自己的卡給自己修了個新房間。
將原本二樓的雜物間清理出來重新設計裝修,當做他以后留宿的房間用。
偵探社煥然一新,閃閃發亮,按照明荔枝的喜好添置了不少東西,越發像是山間度假別墅小木屋,低調且舒適的奢華。
被祈行夜發現身份之后,明荔枝明顯放飛了自己,不再克制,更不再試圖遮掩自己富二代的有錢事實。
祈行夜不在的時候,明荔枝看著偵探社非常滿意,已經遙想起自己以后在這里和老板一起養老的畫面了。
結果現在
“為什么我還是要睡沙發”
明荔枝驚成了油畫吶喊。
“我不是給自己修了個新房間嗎”
強行征用房間的宴頹流,聞言抬頭,無聲注視著明荔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