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聽說的就不會是一年兩三起鬧鬼傳聞,而是全年無休的厲鬼殺人事件了。”
“山里面,一定有什么東西,是讓這些鬼所懼怕的。”
女鬼皺眉“它們不是想要進學校,是在害怕山里面的東西,想要遠離。”
所謂膽小鬼。
失去了社會聯系和規則限制之后,鬼的世界才更加遵循弱肉強食的原始法則。
不過,女鬼并沒有在山林間感知到與自己相似的氣息。
她敢肯定,這里沒有另外一只“厲鬼”。
祈行夜皺眉沉思“那就是還有很大可能是污染事件的意思了。”
但污染計數器并沒有反應。
商南明垂眸瞥了一眼,淡淡道“距離太遠,污染濃度太淡,被風稀釋后更難測驗出來。”
“想要準確測驗,要更靠近中心。”
左春鳴神情復雜的走回來“祈老板,你讓我查的阿泰,是個降頭師他在云省和邊境內外臭名昭著。”
他散出去的消息懸賞,很快就傳回了答復。
有很多云省大學旁邊村子的村民,都曾經見過阿泰,對他有著深刻印象。
并非此人長相有多俊美難忘。
而是危險的直覺。
五十歲的阿泰身材瘦小干癟,黑黢黢幾乎可以輕易融入夜色,操著一口含糊不清的混雜口音,方言普通話和t國語混合的產物晦澀難以聽懂,比起日常交流,更像是在施法下咒。
長時間生活在t國的經歷,讓阿泰至今仍保留著很多t國的生活習慣。
他打赤腳,戴一頂寬大帽子,披一件色彩艷麗的紗巾從頭一直裹到大腿處,只剩一雙幾乎只剩眼白的眼睛,陰森森從帽檐下的陰影里往外看人,眼神陰狠滲人。
很多附近的村民都被他嚇得不輕。
即便村民們實際上并不了解他,不知道他的身份,也沒有和阿泰產生過交際,但仍舊對他印象深刻,忌憚不敢靠近。
就連附近村子的孩子夜晚哭鬧不肯睡,都會嚇唬他們阿泰來抓你了,把你烤了當人干吃。
幫左春鳴跑腿的水果攤老板,在打聽中知道阿泰是降頭師之后,立刻給左春鳴打電話大罵他不道德,不論左春鳴如何加錢提高報酬,也不肯再繼續打探消息了。
“哥哥你行行好,可憐可憐我一家人吧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稚兒,還不想招惹降頭師被報復啊”
水果攤大罵“錢那也得有命花啊我有家人的,不行,絕對不行”
看在以往的交情上,水果攤老板將找到的消息一股腦交給左春鳴,然后干脆利落的關了手機,拒絕再繼續聯系。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這個人的,但祈老板,你要找的,是個十足的危險人物。”
左春鳴將資料發給祈行夜,眼神復雜“作為朋友,我勸你最好現在就離開,不要再攪合到這種無底洞的爛泥潭里了。”
“每年都有很多人失蹤在云省,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其中有多少可能是這些人的手筆”
他嘆了口氣“你救過我的人生,
祈老板,我不希望你為今年的失蹤數量再加一。”
左春鳴曾經拿錢幫忙尋人,與降頭師打過交道。
幫他的還是個白衣,遺憾搖頭告訴他,人已經死了,很大可能就是黑衣降頭師干的。
為了與他們的“靈”鏈接,獲得更強的力量,修陰法的降頭師多會使用尸體,骸骨,出沒在墳場,兇殺現場。
尋常人忌諱不敢言的這些地方,反而是他們的心頭好。
尸體不夠的時候,黑衣降頭師也很樂意現殺現用。
那時,那位白衣溫和的勸左春鳴,不論黑白,最好都不要接觸。
對于尋常人而言,這是太過危險的灰色地帶。
現在,左春鳴將當時白衣降頭師的話,重新復述,勸告祈行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