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線不予批復,空中交通管制。”
來人恭敬彎腰“請稍等,很快就會辦妥。”
陸先生昂首“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可能需要盡快了。”
窗外的光線落在他臉上,那雙眼眸銳利“云省的買賣,已經失敗。不論風聲到底是怎么走漏的都已經驚動了調查局。”
“商南明,和祈行夜,在這里。”
來人驚愕“陸先生,那我們和t國資本剛剛完成的合約”
“放棄。”
陸先生轉身,大步流星走向門外“可憐的t國資本,他還是自求多福吧。有商南明在,這筆生意被查到只是時間問題。”
“可是,我們不一向以良好名聲著稱,就這樣中途放棄離開,相當于違約吧”
來人猶豫“陸先生,這樣恐怕對我們今后的生意有礙。”
陸先生在門旁停下腳步,猛地出手死死拽住那人衣領,目光銳利如鷹“我們是商人,利益為重,有奶便是娘,不是江湖里的俠客,行俠仗義義氣為重。如果你真是這樣想的,那我很遺憾的告訴你,你選錯陣營了,不應該在我手底下工作,而應該去調查局。”
“現在,我們已經自顧不暇了,一旦被商南明抓住,不會有好下場,懂嗎”
那人被勒得臉龐青紫,艱難點頭。
陸先生放開他,看他捂住喉嚨咳嗽,自己則慢條斯理的整理西裝皺褶。
“既然明白,那就趕緊去。”
他笑道“如果商南明死在云省,那自然是最好。但如果不能,也無所謂。”
那個時候,他已經離開了云省,不會再被抓住。
祈行夜對外界因他們的失聯而起的動蕩并不清楚,現在,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老人的身上。
從陰影中步出的老人瘦小干癟,像風干的橘子皮,緊緊繃在骨頭上的皮膚黝黑發亮,像長時間在烈日下的暴曬形成,甚至能數的清骨節和肋骨。
他打著赤腳,身披一件橙紅色寬大圍巾從頭包到腳,大半張臉都隱沒在頭頂圍巾投下來的陰影中,看
不清五官,但仍舊能感知到陰森視線刀一樣的掃過來。
一片,一片,像割肉的凌遲,令人恐懼。
老人怪異的打扮不像尋常人,而能在持續的污染中進入山林深處的,也再無第二猜想。
祈行夜瞇了瞇眼眸,立刻叫出了對方的名字“阿泰。”
老人皺了下眉“你認識我我沒見過你。”
祈行夜沒有錯過老人手中緊握的骨杖,已經是蓄勢待發的攻擊姿態。
他看到,從老人出現開始,周圍原本已經隱隱躁動想要攻擊他的尸骸污染物,竟然都齊齊停了下來,安靜得像從未存在過。
似乎是在畏懼著老人。
戰士在戰場上不會拋棄自己的武器,調查官也絕不會在污染案件結束之前松懈。
但祈行夜卻揚手扔了長刀,緩緩攤開雙手,向老人示意自己沒有惡意。
“你不認識我,但認識我的老師。”
祈行夜聲音嚴肅,慢慢吐露音節“秦偉偉。”
老人先是皺眉思索,隨即恍然大悟“爛仔秦”
祈行夜“”
他沉默片刻,道“如果你說的是喜歡罵人,喜歡和尸體打交道性格古怪暴躁的中年男人,呃,那確實是我老師。”
老人疑惑打量祈行夜“你是他的守墓人”
祈行夜“”
他不由陷入了深深懷疑秦偉偉背著他到底都干了什么為什么會認識黑衣降頭師不說,還聽描述這么一言難盡
老人還等待著答案,祈行夜也只能點頭“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如此。如果他死亡,我會是替他哭喪掃墓的那個。”
老人滿意點點頭“看來確實是爛仔秦的兒子。”
祈行夜忍辱負重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