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翎羽在來時還一路抱怨著祈行夜殘忍,但那時余荼但笑不語,讓她看不懂隊長為什么會有這樣的表情。
但現在,她看著和自己差不多大的、足足有一米八渾身肌肉的正式調查官左秋鳴,忽然就理解了隊長的眼神。
那是在看笑話啊
小朋友屁的小朋友
虧她還難得上了心,從宿舍樓“偷”了糖揣在口袋里,美滋滋想著等見到小朋友給他發糖發個鬼
比自己都高的小朋友
白翎羽氣得要死,但當著商南明的面又不好表現出太多,不愿在討厭的人面前暴露自己被騙的事實。
一時氣得熱血翻涌上頭,但只能原地轉圈圈罵罵咧咧泄憤。
左秋鳴“”
總覺得這事和我有關,但我是無辜的啊
商南明只看了幾秒,視線便轉回到余荼身上“白翎羽,瘋了嗎。”
余荼笑了“那你要問祈行夜的朋友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嘖嘖,從你到祈行夜,一群大小狐貍。”
商南明不置可否“這話更適合3隊。”
“除了你這里,現在已經很難看到白翎羽這樣好騙的了。”
余荼“”
她陰惻惻緩緩轉頭看向白翎羽的背影,忽然有種沖動要不把這家伙埋在這算了。不想承認這是自己的隊員。
白翎羽脊背發涼,抖了抖驚恐回身,趕緊蹭到余荼身后乖乖站好。
余荼揚了揚下頷,問商南明“祈行夜在進山之前,留下了一個文件包,但我想,在他進山之后信號斷開,以此為時間節點,之后發生的事情,我并沒有得知。”
“說說”
聽到文件包,商南明微不可察皺眉,隨即恢復平靜,面無表情的簡單說起山內情況。
最重要的,是祈行夜失蹤。
在某一面空氣墻之后。
余荼皺眉,轉眸看向那道祈行夜消失的空氣墻。
肉眼可見之下,并無異常,恍惚只是本來就存在于那里的再尋常不過的空氣,可以透過它看到后面的山林精致,蟲蟻樹木,似乎沒什么不同。
但是,剛剛被商南明殺死的污染物,就堆積在他們腳下。
頭顱和尾椎骨都被炸成了碎片,散落在滿地的血肉泥水中,分不清這一片是誰的脊椎又是誰的天靈蓋,它們不像是污染物,倒像商南明展示軍火武器的實驗木板,一一列舉各類武器所能造成的創口。
只是,所有“死亡”的污染物都維持著同一特征。
盡可能的遠離空氣墻。
這邊的泥土泥濘骯臟,被血肉攪合得惡臭,那堵空氣墻旁邊的土地,卻干凈整潔,一塵不染。
就算是死亡,也會有意規避空氣墻,唯恐血液污臟了它。
這是怎樣的恐懼才能辦得到的
尤其是對這些根本沒有理智可言的墮化污染物。
余荼掃了一圈后,很快便發現了其中異常所在。
“污染物,都在畏懼空氣墻。”
她問“空氣墻后面有什么”
“我帶著左秋鳴走遍大半個山林,也沒有發現能翻越空氣墻進入更深處的縫隙。”
商南明抬眸,看向空氣墻,眸光幽深“但如果讓我猜測這是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