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了阿泰確實沒有對祈行夜不利,而是友方陣營之后,商南明拎小雞崽一樣將瘦弱的降頭師拎著放在地面上,站好,然后才放開手。
阿泰也沒心情追究商南明的無禮,他環顧四周,看清了商南明和余荼等人的身影,從他們身上,他嗅到了和祈行夜類似的氣味。
若有若無,黑暗與死亡,隱匿危險的氣味。
那是只有長久身處黑暗,與死亡共舞的同類們,才會嗅得到的獨特氣息,更像是對同類彼此間身份的確定。
阿泰皺眉,沒想到祈行夜的朋友們竟然是如此危險的人物,一時有些不贊同,擔憂起老朋友家學生的安全,怕真誠善良的祈行夜被他們帶壞了。
但轉念一想,他剛剛最后一眼看到的祈行夜似乎,也不像什么好人。
于是他又釋然了。
滿意點點頭。
如果祈行夜是善良單純的好孩子,那阿泰愿意祝福他永遠都只認識好人,老朋友秦偉偉會呵護他的靈魂。
但如果祈行夜不是好人究,那阿泰希望,他是最壞的那個。
阿泰低垂著頭,快速而低聲的嘀咕著聽不清的咒語,割開自己的手腕放血,像在詛咒一樣畫著別人看不懂的圖案,動作行為詭異。
左秋鳴看得毛骨悚然“長官,他這是他是在詛咒我們嗎”
“不。”
不等商南明回答,完成祝由儀式的阿泰已經嘶啞著開口回答“我是在為祈行夜加持力量,愿這孩子刀槍不入,力大無窮,逢兇化吉。”
他慢慢抬頭,嚴肅看向商南明“你的朋友,處于危險中。”
有祈行夜這個共同的熟人作為連通的橋梁,雙方迅速確認了彼此的友方身份,阿泰也可以放心的將有關山林深處發生的事情,一一向商南明說明。
他隱去了自己在祈行夜身上看到的異常,擔憂這些生活在平和社會中的普通人會無法接受那些異常,難得如此貼心的為誰保守秘密。
阿泰只說了自己這三年來在山林中的鎮守,詭異的尸體,以及祈行夜在深坑中發現的t國資本財團。
“財團”
余荼腳步一頓,戰靴猛地踩碎了腳下骸骨。
幾人齊齊向她看來。
商南明眼神詢問。
余荼冷笑“真有趣,我們最近,也發現了一些有關于t國資本財團的秘密歷史。”
她側眸,問阿泰“你剛剛說,山林里的尸體,都來自于t國資本財團的失敗實驗”
阿泰點點頭“祈行夜血漿腐尸中,發現了殘缺文件,上面有明確字句,不容抵賴。”
余荼微笑“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頭。”
她看向商南明,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渴望“你和祈行夜什么時候離婚今天就吵架怎么樣明天他就可以入職3隊不,你們只要吵架,一定要給我打電話,不論何時,何地,我一定立刻去撿人。”
余荼誠懇道“這條承諾,全球范圍內有效。”
商南明“”
他無語“挖墻腳到這種份上,余荼,你好歹是個隊長。”
不要面子嗎
余荼兩眼放光“祈行夜竟然隨手就能送我這么一份大禮,他的價值是一百個白翎羽拍馬不能及的。要是能得到祈行夜,要什么面子”
只要稍微想想祈行夜所能帶來的價值,余荼就壓制不住笑意。
無辜被卷入的白翎羽“”
“關我什么事”
左秋鳴“啊”
想想你竟然把一個戰績豐厚的正式調查官當成小朋友,甚至還帶糖,就覺得你家上司對你的嫌棄不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