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行夜笑著眨眨眼“以身相許怎么樣”
菲利普斯愣了下,然后莞爾一笑“如果我再年輕二十歲,相信我祈先生,我一定很樂意立刻跪地求婚。”
沒有人能拒絕如此優秀的存在。
樣貌與能力俱是頂尖。甚至只要祈行夜想,他可以哄得冰山融化,神佛開口。
怎么會有人不喜歡祈行夜呢
菲利普斯笑著搖搖頭“但我暫時還不想與調查局為敵,與那位商長官交惡。”
祈行夜遺憾“那你記得欠我一條命記得還。我這個人,特別不喜歡別人欠我錢。”
菲利普斯眉眼含笑,目光柔和“好。”
“以我對銜尾蛇那群人的了解,他們的秘密實驗室絕不止一兩個,在全球各個國家地區都有分布。雖然并不清楚a國的情況,但a國畢竟是銜尾蛇的老家,我的看法是只多不少。”
祈行夜嚴肅了神情,問“菲利普斯,以你對華府事態的了解,他們有在周邊設立實驗室的可能嗎”
“如有可能,最大的規模,最嚴峻的情況是怎樣”
祈行夜大致將自己數月以來追尋銜尾蛇的結論,向菲利普斯說明。
他雖然不了解華府,但他了解陸晴舟徐麗麗那些人是怎樣的膽大妄為,輕視生命,知道他們依托于龐大的財富和勢力,將普通人用作實驗。
對銜尾蛇的了解,足夠讓祈行夜對他們做出側寫,大致描述出他們會選取怎樣的地點進行實驗,什么樣的財團有可能與銜尾蛇相關。
菲利普斯越是細聽就越皺眉,神情嚴肅陰沉。
祈行夜歪了下頭,篤定“你已經有答案了。”
菲利普斯抿了抿唇,聲音低沉“按照你的分析,如果將所有線索進行交叉比對,滿足所有你提出的必要條件,所有線索的軌道只有唯一一個交匯點。”
“在公園站附近,就我所知便有七家醫療機構和檢驗公司,有可能是你所說的秘密實驗室。”
“而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他們都曾經接受過同一家公司的融資遠洋控股集團。”
菲利普斯表情嚴肅“這是非常嚴重的指控。”
祈行夜無辜攤手“這里又沒有法官,猜一下又會怎么樣”
他揚了揚下頷,問“說說看,你口中的那七家公司,最大的,距離公園站最近的一家是哪個大概有多少占地面積,能夠容納怎樣的試驗規模”
“菲利普斯,如果現在讓你來做這件事,讓你釋放人造污染物去殺死敵人,截獲情報,你會釋放多少污染物”
祈行夜循循善誘“現在,假設你就身處我們敵人的角度,你會怎么做”
菲利普斯思考片刻,臉色鐵青“如果是我,絕不會留給敵人逃脫的可能。我會釋放所有污染物。”
不論一開始,是為何而出現公園案這樣的高度聚焦案件,當它引爆,就已經成為了累贅。
秘密實驗室,最重要的就是隱蔽,一旦失去隱蔽性,有任何被找到的可能,它都已經失去了價值,需要迅速被處理掉。
既然如此,那不如干脆全部泄露,做就做到極致。
菲利普斯相信,這也是fbi等機構的秘密小組會采用的處理手段。
面對非常規的災難,只有用非常規的手段,才有制止的可能。
他曾經很欣賞這種做法如果,對付是不是他自己。
“如果要我猜,我們不過在地下行走片刻,就已經遭遇三種污染物,按照概率算的話。”
菲利普斯停頓了一下,才沉重開口“我們面對的,很可能是上百種尚未被我們遭遇和發現的污染物。”
上百種截然不同的人造污染物。
菲利普斯在說出這個結論時,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頓。
連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祈行夜卻對這個答案早有預料,可有可無的隨意點點頭“好。”
他脫下已經浸透了血漿的風衣,不緊不慢擦拭掉一雙骨節分明漂亮手掌上的血液,用繃帶簡單處理了下剛剛造成的擦傷。
再抬頭時,祈行夜依舊是笑得燦爛沒有危機感的普通公民。
“我們走吧。”
他語調輕松,抬手示意“從設備間的路下去,按照原計劃去嘗試截取污染物對核設施的掠奪說不定這條路上,還有很多朋友在等著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