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垃圾”反向推導實驗室在附近的方法奏效。
不需要太久,終點已經近在眼前。
沉重的金屬鐵蓋擋住去路,上面還標識著警告牌,警示前方為生化危險區,嚴禁進入。
“生化制藥公司,實驗室”
菲利普斯皺眉,在手電筒的打光下,一字一句念出圓盾形鐵門上印刻的單詞“這個圖標,我見過。”
“有關于他們進行違規動物實驗的傳聞,一直沒有斷絕過。大概從十幾年前,就有人或舉報或目睹,說這家公司從事非法實驗。”
在華府這個連路邊的流浪狗都想住進白房子的地方,消息不靈通,幾乎就是對一個人的事業判了死刑。
能從靠救濟食物度日的家庭,爬到應急司司長的位置,菲利普斯從來不缺少情報。
關于這家公司,他所知道最嚴重的一件事,就是幾年前,有這家公司的離職員工,向fbi舉報了這家公司。
那員工非常肯定,公司名下有非法實驗室,不僅使用不在實驗室規范中的動物進行實驗,甚至還涉及到秘密人體實驗。
公園附近經常會有流浪漢失蹤,過一段時間后,又被人發現棄尸于垃圾桶,渾身斑駁帶著不少針孔,還有手術過的痕跡。
就是這家公司的實驗室所為。
可是沒有人在乎流浪漢。
沒有人在意那些晚上睡在公園長椅上的流浪漢,是不是趁夜色被人套進黑袋子裝走,出現在垃圾桶里時身上又多了幾個針眼。
就算有善良或者心思縝密的市民發現了,向華府警察dd報警,警察也不愿意為了個沒人找的流浪漢浪費時間。
連法醫解剖的環節都不會有,就會宣告為是注射獨品過量死亡,匆匆結案。
直到那離職員工拿著大把的證據告發。
才算是捅破了天。
可在那員工告發,并且接受fbi證人保護計劃的第二天,那員工以及所有負責保護他的fbi,因為安全屋大火,被活生生燒死在了火場中。
連同那員工本想當做談判和保護籌碼,藏起來沒有交給fbi的證據和磁盤,也被一并燒毀在那場大火里。
干干凈凈,什么都沒剩。
本來就死了數個探員而憤怒的fbi,很快卻收到了這家公司的法庭傳票,控告污蔑以及執法違規。
公司的大律師團,每一個的履歷都金光閃閃,幾億傭金的重砸之下,幾乎整個華府的頂級律所都參與到了這場控告中,很快就讓fbi受到了法庭的警告,終止了對公司的調查。
那一年fbi有多丟臉,在聯邦機構的圈子里有目共睹。
賠了夫人又折兵。1
這家公司也由此在暗地的圈子里出名。
從那之后,除非有確鑿到可以一次錘死的證據,否則很少有機構再敢輕易去動這家悍名斐然的公司,能避就避,不想引火燒身。
菲利普斯也因此而對這家公司印象深刻。
他并不畏懼這些“刺頭”,難啃的骨頭他啃下來的不在少數。
只不過特工局并不負責監管醫藥生化領域,與那家公司一直以來并無交集。他也只是停留在“知道”的程度。
卻沒想到,今天竟然以這種方式重逢。
菲利普斯看著眼前的公司徽標,眼神復雜。
他將自己對這家公司的了解說給祈行夜聽,難得后悔的嘆息“我本以為這不是我的監管范圍,當年也就沒管。早知道不應該讓這家公司逃過一劫的。”
如果多年前特工局就參與到那起案件中,把這家公司斬落馬下,說不定就不至于發展到如今的地步。
菲利普斯正感慨,就被祈行夜戳了戳腰間軟肉。
頓時“嘶”了一聲“干什么”
“有鑰匙嗎”祈行夜問。
菲利普斯“我怎么可能有”
“那你還不讓開一條路”
祈行夜控訴“你這種行為在我們那,就叫占著嗶嗶不嗶嗶。”
菲利普斯“”
他忍不住質問“那你就能了嗎”
祈行夜理直氣壯,一把撞開菲利普斯“能啊。”
在菲利普斯的注視下,他從容掏出了自己的萬能鋼絲,俯身大致確定了下鎖住圓盾鐵門的裝置,就胸有成竹的將鋼絲捅進了裝置縫隙中,屏息側耳聽聲,憑借著敏銳聽力,仔細分辨每一聲輕微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