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行夜將婚戒拋給菲利普斯“結婚十五年,而且磨損嚴重,看來是常佩戴。這位女士對自己的婚姻很在意。”
結婚紀念日,也算是密碼常用的數字串之一。
菲利普斯還不等阻止,祈行夜已經快速按下了密碼。
“咔嗒”
密碼箱打開。
一縷縷寒氣飄散出來。
如菲利普斯所猜測的,里面確實是一支看上去是藥劑的東西。
淡淡藍色在冷霧中流動,干凈純粹。
雖然尚不清楚這藥劑是什么,但既然能讓這位管理層女士,連被污染物追趕逃命時都帶在身上,那一定是有價值之物。
祈行夜毫不客氣的當做戰利品收起來。
設備層深入地底,距離真正的實驗室還有很長一段路。
在這段路上,祈行夜不僅看到了更多來自于實驗室人員的血跡,殘肢,散落的物品,還看到了墻上的彈孔和凹痕。
以及部分污染物殘骸。
實驗人員眼睛瞪得老大,身體尚帶著沒有冷透的溫度,臉上還殘留著死亡前定格的恐懼,淚痕未干。
倒在他自己的血泊里,身軀像被野獸撕咬般血肉模糊。
滿地的彈殼,匕首,金屬重物甚至是沾染著血液滾落的鋼筆。
祈行夜邁開長腿,小心翼翼從尸體邊緣跨過,沒有踩在這滿地尸骸上。
與實驗人員凌亂的尸體數量極不相符的,是污染物的數量。
d級,一只。
就足夠殺死這整段通道里十三個實驗人員。
雪白的墻壁噴濺血液,血點一直連到天花板。
墻壁上還殘留著一路滑過去的血手印,模糊而倉惶,像是逃跑途中的絕望。
他們都以為只要繼續向前跑,或許就能找到一線生機。
但以祈行夜從設備層逆向而來,一路看到的死亡景象,卻是知道這場逃亡的結局。
無一生還。
所有試圖逃出實驗室的人,最后都被污染物追上,一個不留的殺死。
祈行夜喉結滾了滾,頓覺喉間酸澀。
即便從菲利普斯的講述中,他很清楚眼前這個實驗室的人員,很可能都有份參與到污染實驗中,甚至殺死他們的,可能就是他們自己的造物。
但當看到同類的死亡,仍舊會感到不忍與嘆息。
祈行夜轉頭,語重心長“看到沒,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菲利普斯“看到了但你為什么要看著我說你在暗示什么”
祈行夜誠懇“沒,你自作多情了。只是因為我身邊就你一個喘氣的。”
菲利普斯“謝謝你對我們友誼的肯定。”
實驗室采用的是全合金加鉛板結構,祈行夜大致測算了一下,光是一面墻壁的厚度,就快要兩米厚。
在看清這個連裝甲炮都難以打透的結實結構,祈行夜皺了下眉,忽然意識到什么,連忙蹲下身去查看角落。
從地平線升起的太陽。
又是熟悉的標志。
果然,是懸鏡集團的某個子公司承建。
“不愧是能雇得起豪華夢幻律師陣營的公司,真有錢。”
祈行夜由衷感嘆“你覺得我們把它拆下來去賣廢鐵,能值多少錢發財了吧”
菲利普斯“”
他沉默了幾秒,不可置信,但還是艱難擠出音節“你確定怎么把它搬動就是一個大問題吧。”
犯罪嫌疑人進入現場。
他偷走了設備重達數噸,直接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