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伸出手,小心翼翼的護著懷里的青年,不讓他摔下去。
至于紀牧然
商南明本來也在考慮,特殊情況特殊處理,總不能真的狠心讓父子分離。
于是紀夫人和紀牧然,也就此成為了第一次的例外。
但紀牧然卻是鐵了心要上調查學院。
“十幾年來,我對父親的了解,只能來源于他寫給我的信,和母親口中零星描述,我只能依靠自己的幻想,去努力勾畫出父親的形象。”
紀牧然笑起來時,那雙清澈眼睛都帶著閃閃的亮光“有些人的理想是做醫生警察。而我從記事起,理想就只有一個。”
“成為調查官。”
紀牧然笑著說“我想去看看,我父親曾經看過的風景,完成他沒有做完的事。我想要成為父母的驕傲。”
商南明長久的注視著眼前的少年人。
很多人在年輕歲月都充滿迷茫,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做什么,不知道自己喜歡什么,即便是承諾,都輕飄飄沒有重量。今天說要拯救世界,明天就會忘得一干一凈。
可紀牧然,他的眼神如此堅定,與紀光如出一轍的劍眉星目間,滿是堅毅與鋒利。是一柄尚未開刃的刀。
良久,商南明終于點頭。
他與紀牧然約定,只要取得紀夫人的許可,當紀牧然高考后錄取到大學,體會過大學生活后,仍舊不改變志向,想要考取調查學院,那到那時,商南明會親自去接他入學。
踏上屬于紀牧然自己的調查官之路。
當聽到兒子的計劃時,紀夫人滿臉驚愕,然后淚流滿面的抱緊兒子,問他“我曾經注視著你爸爸的背影,送他離開家門遠行,盼望著他回家,又害怕聽到他的消息被別人傳回來這樣的生活,我過了半輩子,你還想讓我繼續嗎”
紀夫人哽咽“你看看你爸,現在躺在那里無知無覺。難道你也想讓我再來看這樣的你”
紀牧然手足無措,慌亂想要擦干母親的眼淚。
紀夫人痛哭許久,卻在擦干眼淚抬頭時,努力向紀牧然擠出一個笑容。
“如果那真的是你想要做的,那就去吧。”
紀牧然驚訝。
紀夫人卻抱住他,顫抖著道“既然這是你真實的想法,這樣會令你快樂,我又怎么舍得不放你走”
“只是你記著,你身后,家里永遠都為你留著門。”
紀牧然鼻子一酸。
“紀夫人。”
羅溟走過來,聲線鄭重“我是羅溟,紀調查官的后輩,也是被他救過的許許多多人之一。”
“如果紀牧然進入調查局,我會親自帶他在身邊,確保他的安全,為他保駕護航就像,曾經紀調查官為我做的那樣。”
他的神色格外認真嚴肅“我向您保證,我會把紀牧然,平安的送回您身邊。”
紀夫人哭得更大聲了。
“紀光你個造孽的給我早點醒過來啊”
正準備走過來看望家屬的情報部張長官“”
他默默向后退了兩步,心有戚戚“紀光的夫人,比他不好惹多了。”
旁邊秘書悄無聲息的鄙夷呸,欺軟怕硬。
張長官梗著脖子“我這叫審時度勢”
情報部一刻沒有松懈的監察著實驗體的下落,不放過任何可能的信息,在整個京城附近撒網搜查。
卻一無所獲。
這令張長官大為光火,有種調查局上下全員都在為紀光“復仇”而努力,只有自家部門是個廢物的感覺。
為此每天都在情報部發火,就連路過的螞蟻都能被張長官指著鼻子一頓臭罵。
螞蟻招你惹你了
而運輸部在車禍事件之后,更窮了。
整個部門上下加一起,湊不出一枚鋼镚,每天都餓狼一樣蹲在各個部門門口,逢人就問“哥們沖q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