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們貴客的面子,還是很好用的嘛。”
祈行夜笑著走回來,抬手捏了捏陸晴舟的后脖頸“走吧。”
被捏住了脖頸的陸晴舟,頓時就從守衛面前的老虎氣弱成貓崽。
“去哪”
陸晴舟無奈“不是說那兩人平安離開,我就能換一命嗎”
就算他是個生意人,也要說祈行夜絕對是他見過最奸詐的奸商。
祈行夜無辜“誰說要殺你了不許抹黑我。”
話是這樣說,可掐住陸晴舟脖頸的手掌卻半點沒有松開的意思。
不需要陸晴舟同意,祈行夜便就著這個姿勢,強制將陸晴舟從守衛們面前帶走。
被握住了喉結的陸晴舟難受蹙眉,不免悶哼出聲。
就算他死而復生,但他還是有痛覺的,祈行夜卡著致命處,他完全無法反抗。
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離守衛們越來越遠,連想要命令都做不到。
局勢反轉,被祈行夜牢牢掌控。
陸晴舟本以為之前被控制是因為會客廳無人,但沒想到,就算是在守衛們面前,他還是毫無勝算。
“不要想東想西的,多浪費腦細胞,小心思慮太重英年早禿。”
祈行夜漫不經心摩挲著陸晴舟的脖頸,指腹落在先前被自己劃開的血痕上,微微用力,已經止血的刀痕再次滲出鮮血。
沾濕了襯衫領間的絲巾,像綻放的玫瑰花叢。
“聽說你喜歡玫瑰。”
祈行夜低笑垂眸“喜歡嗎”
陸晴舟吃痛蹙眉,看祈行夜的目光像在看怪物。
雖然祈行夜對余荼介紹說陸晴舟是“朋友”,但他會為余荼的存活做打算,卻不會在意陸晴舟的意愿和死活。
守衛們雖然警惕祈行夜這個陌生人,懷疑他就是先前警示的入侵者,但看祈行夜與貴客間如此親密,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兩人離開,不敢貿然上前,沒有人敢冒著惹怒貴客的風險去驗證。
祈行夜就這樣一路順利的帶著陸晴舟離開,踏出工廠大門。
陸晴舟震驚“你要干什么”
他眼神警惕,肌肉緊繃“祈老板,希望你沒有錯誤估計我在第一世界的分量。雖然我對制造處重要,但那只是因為生意往來我對第一世界來說,只是灰塵。”
“出了工廠,就沒有人能保護我,你也無法利用我的價值。”
“沒關系。”
祈行夜卻笑了“我沒有把你看得太重要。你以為,我沒看出來嗎”
他歪了歪頭,垂眸看向陸晴舟的眸光冰冷“你確實只是個生意人,真正的策劃者,在你身后,另有其人。”
一個小小生意人,就算在現實中再富有,但錢財絕不是萬能等
尤其是在跨越世界這一點上。
陸晴舟自己,絕對做不到繞過界壁的監管,從此界到彼界,還與失去秩序的混亂世界做生意。
他只是個跑腿辦事的。
站在陸晴舟背后,隱匿在黑暗中的某人,才是主導了這一切的存在。
也是祈行夜的目標所在。
“我對為難你并沒有興趣,我只是對這個世界很好奇。來都來了,當然要看看再走,不能浪費這么好的機會。”
祈行夜淡淡道“我想要親眼看看,想要從我們手里搶奪世界的究竟是什么樣的存在。”
荒蕪,空曠,昏暗,絕望。
工廠外是一片被廢棄的廢墟,或許曾經是一座繁華大大都市,還隱約可見其間高樓大廈,街道寬闊,路邊牌匾和廢棄生銹的車輛只剩金屬骨架曾經繁榮熱鬧的痕跡,還殘留在斷壁殘垣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