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隊長立刻轉頭沖下屬低吼“醫藥箱”
陸晴舟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頸,剛碰到被祈行夜劃傷的刀痕,立刻便蹙眉“嘶”了一聲。
“和一位故友聊了聊,激烈交換了意見,深入交流。”
他無奈“就是這位朋友的脾氣,不算好。”
他現在開始擔憂下次見面的場景了。
總覺得,下次再見到祈行夜,自己會被他生拆了。
陸晴舟不知道這算不算工傷。
他先將公文箱妥善放好,才分出精力關注自己的傷,長腿跨坐在車輛前蓋上,仰頭任由保鏢為自己處理傷口。
棉簽沾著酒精剛觸碰到傷口,陸晴舟就忍不住皺眉抖了抖,想要往后退。
保鏢隊長手一頓,無奈扶住陸晴舟肩膀,制止他的動作“陸先生,您的傷口需要消毒,剛從那邊回來,無法確保傷口是否被感染。”
陸晴舟蹙眉,滾了滾喉結“很疼。”
“疼您也忍忍。”
保鏢隊長垂下眼睫,嘴上說讓忍耐,手上動作卻輕柔太多,仿佛對待易碎瓷器般小心翼翼。
他動作迅速的處理好傷口,撒上藥粉又纏好繃帶,將陸晴舟受傷的脖頸和肩膀妥善包扎好,手法熟稔。
引得旁邊保鏢頻頻回首隊長給他們或者自己處理傷口時,不一向是簡單粗暴,不死就行嗎沒想到還有這樣細心的一面。
旁邊人不由感嘆要不然曲至星怎么能做隊長呢對老板自然不一樣。
“先生那邊,怎么樣了有消息傳回來嗎”
陸晴舟抬手摸了摸包扎好的綁帶,問“總部那邊,有表現出對桃子鎮實驗室的關注嗎我不在時候發生的事,匯報給我。”
隊長垂首,目光仍放在陸晴舟身上,溫聲讓他抬起手臂,方便自己為他脫下污臟的襯衫外套,擦拭血跡塵土,再工作利落熟練的換上嶄新干凈的衣物。
“那位先生正在執行自己的計劃,尚未有消息傳來,應該是不想讓我們知道。”
保鏢隊長笑道“這也是那位先生的信任。”
陸晴舟嗤笑“那位除了他自己,何曾信任過別人弒父都毫不在意的人”
說著,他忽然意識到什么,聲音頓住。
“等等。”
他猛地抬頭“如果那位的計劃成功,那商南明是不是就快要回來了”
或者應該問:那位先生的計劃,有失敗的時候嗎
在那位的眼里,一切都是利用,只是為了達成最終目的的手段,哪怕是他自己,在必要時也可以成為被他利用的工具,不吝于死亡。
“快撤離”
陸晴舟神情驟變“祈行夜在這,如果商南明回來,一定第一時間來找祈行夜。”
要是他們剛好被商南明堵死在這,可就好玩了。
保鏢隊長立刻為陸晴舟打開車門,抬手擋住門框的細心,隨即在抬頭時眉目嚴厲的命令保鏢們動起來。
車隊很快調轉方向,護送陸晴舟和重要資料離開。
“戰場上的事,果然不適合我。”
陸晴舟捏了捏眉心,疲憊嘆氣“和祈行夜打交道就夠勞心勞力了,生怕說錯一句話,就被他多得知什么。”
最關鍵的是“疼啊。”
他蹙眉不快“都復活一次了,怎么就不能順便去掉痛覺呢”
他討厭疼痛。
旁邊保鏢隊長無奈搖搖頭“先生,別說傻話。”
陸晴舟“曲至星,你這話是想以下犯上”
隊長垂首溫馴“怎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