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晴舟目眥欲裂“祈行夜”
這是想讓他去死
祈行夜卻嗤笑,側首瞥過他一眼“在實驗室的時候,你按下自毀程序,可沒想過我是否能完全脫身生還。”
“不過是以眼還眼,怎么,小陸,不喜歡嗎”
陸晴舟氣得咬牙咯吱咯吱作響,恨不得啖其肉飲其血。
有事陸先生,無事小陸你誰。
祈行夜悠閑單手插兜,邁開長腿吹著不成調的口哨,打開門離開。
曲至星立刻沖進大門,在看清陸晴舟手掌被釘死在墻上的場景時,瞬間門瞳孔緊縮驚怒,轉身就想要殺向祈行夜報仇。
“滾過來。”
卻被陸晴舟喝止。
他疼得冷汗直流,臉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
“先生。”
曲至星眼里劃過隱秘的心疼,連忙上前,卻對釘死手掌的匕首手足無措,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廢物,直接拔下來。”
陸晴舟踹了他一腳,牽動肌肉頓時又疼得嘶聲。
“先生你忍忍,我馬上就找醫生過來。”
曲至星仿佛是用盡一生的細致,小心翼翼將匕首從陸晴舟掌心拔下來,又立刻用脫下來的襯衫層層纏繞壓緊傷口,扶著疼到虛弱的陸晴舟離開。
陸晴舟抬眼看向祈行夜離開的方向,即便面色蒼白如紙,但眼神卻依舊堅定光亮。
“祈行夜。”
他磨了磨后槽牙“真是記仇的家伙。”
調查祈行夜背景的時候,倒是有與祈行夜打過交道的私人偵探同行,說祈行夜其人極為記仇護短,重感情卻又能力強,如非必要,絕對不能隨意招惹他。
當時陸晴舟沒在意,只覺得匹夫之懦令人發笑。
現在他才聽明白了那句提醒。絕對是血淚教訓啊。
祈行夜其人,是真的記仇。
有仇必報,絕不委屈自己。
陸晴舟眉頭緊皺,嘆息“真是,低估了他。”
只是憑自己的行動,就判斷出了那位先生的動向。這種人不去做情報分析師,真是情報界的損失。
不怪不得菲爾普斯司長,當時一心想要祈行夜死。
讓祈行夜這樣的怪物回國,真是放虎歸山。
陸晴舟無聲嘆氣,忽然很遺憾祈行夜怎么沒死在華府。
“備車,我要立刻去京郊。”
心思流轉間門,他已經快速打定了主意,大跨步向酒店門外走去。
手掌滴答落下滲透襯衫的血跡和狼狽形容,令所經過之處,眾人驚呼后退。
皮鞋落在瓷磚上聲音清脆,陸晴舟走過時仿佛也帶起一陣狂風。
沾染著血跡的凌亂衣襟沒有損毀陸晴舟的俊美,反而為他平添幾分危險野性。
曲至星呼吸一窒,隨即反應過來緊隨而去。
“陸先生,您的傷還沒有包扎,您”
“等不了了。”
陸晴舟冷聲命令“立刻啟動衛星安全顯露,我要與那位先生的身邊人通話。和祈行夜這樣的人為敵,只能做好萬全準備。”
否則棋局還沒正式開場,就會被踹出局外。
連成為敵人的資格都沒有。
上千萬的昂貴車輛立刻從酒店外疾馳而去,消失在京城繁華的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