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玩笑般道“我還以為只有世界末日才會讓你一改啞巴性格呢。比如,呃,余隊出事白翎羽那小炸藥哭了”
陳默腳步一頓,若無其事“只有一碗綠豆沙,你不喝那都是我的了。”
“不行分我一半。”
聶文趕緊拽住陳默,笑著勾肩搭背一起往廚房走,睡迷糊的思緒全被綠豆沙占據“好兄弟,偷祈老板的綠豆沙還記得帶我一個小荔枝給祈老板留的總是最好的”
綠豆沙很好。
但偷祈行夜的更香甜
陳默“嗯”了一聲,又恢復了沉默寡言的性格。
只是在轉身之前,他最后深深看了一眼窗外的玫瑰花園。
清風搖曳,玫瑰輕輕拂動,溫柔掩去兩個女孩子的身影。
不見天地,只有絮絮低語的朦朧。
第二天清晨。
當楓映堂敲響偵探社大門,一如既往準備向商南明匯報工作,卻剛一進門就敏銳發現氣氛的不對勁。
祈行夜坐在客廳落地窗外的躺椅上,滿眼放空像是還沉浸在度假中沒有回神。
老板癱癱,小荔枝卻沒有像以往那樣貼心湊近,噓寒問暖。
反而躲得遠遠的,還不時小眼睛偷瞄書房的商南明,心事重重像是發現了什么驚天大秘密,害怕被滅口。
商南明也不像平日時那般專注于工作,而是迅速批閱了工作臺上的所有文件后,就起身離開了書房,向祈行夜走去。
楓映堂緩緩眨了下眼,總覺得今天看到的商南明好像有哪里不一樣了。氣質更加柔和。
如同玫瑰藤蔓纏繞槍炮。
那些不近人情的冰冷理智,都染上了人間門的溫度。
不再是一絲不茍嚴密運行的戰爭機械,全球污染樞紐。
只是商南明。
屬于祈行夜的商南明。
楓映堂看了半晌,才慢慢意識到,他之所以會認為商南明變化,是因為衣著和神態。
常年制服加身,襯衫西裝一絲不茍的商南明,今天卻只隨意披一件襯衫,扣子沒有扣到最上面,露出修長脖頸和大片鎖骨,隱沒入襯衫下的線條漂亮。
而他高高挽起的袖口下,還隱約露出淺淡壓印。
商南明像是在長久高強度的緊繃工作后,終于迎來了自己的悠閑假期,眉眼間門都帶著饜足放松的笑意。
他走到祈行夜身后,慵懶俯身貼近他耳邊。
不知道商南明對祈行夜說了什么,卻只看到紅暈慢慢染上祈行夜的面容,他呆滯在原位一瞬,隨即惱羞成怒般抬起長腿就朝商南明踹去。
卻不等靠近,就已經被商南明精準捉住腳腕,修長有力的手掌虛虛圈著他的腳踝,又不經意般向小腿滑落,頓時癢得祈行夜笑喘連連。
可不知道為什么,這位不久前才毫不留情解決了秋白素的頂尖戰力,在商南明面前卻格外弱勢,似乎在顧慮著什么,即便被商南明低語的內容羞紅了臉,一雙丹鳳眼欲怒時水光漣漣的明亮,但他卻并沒有真的將商南明一腳踹出去。
楓映堂曾親眼見過那雙漂亮的長腿一腳踹斷敵人肋骨,爆發力和力量感不遜于任何人。
但現在,祈行夜卻幾次都沒掙脫商南明的手掌,反被他逗得笑到幾乎喘不過氣,向后栽倒在商南明的懷里,俊美眉眼間門的松弛和悠閑,都在說明著他對商南明無保留的信任。
相信身后會有堅實的懷抱接住他。
相信身后的人,絕不會對他不利不論是在何種境地。
兩人對視時眉眼間門的繾綣笑意,看得楓映堂臉色發紅發熱。
他不自在的握拳抵唇假咳了一聲,又慌忙想要轉開視線。
不知怎的,一看到祈行夜兩人,楓映堂就不由自主想到了晏洺席。
楓映堂本以為晏洺席是威嚴理性的人,一如他所熟知的商南明或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