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污染所保護和偽裝的科研所,到底還是沒能瞞得過狗狗球的靈敏嗅覺,被翻出來出現在眾人面前。
在看清燈塔的瞬間,聶文忍不住“嘶”的一聲倒吸了一口氣。
海上燈塔,名副其實。
唐納德向蔡琰為隱瞞了最重要的真相,卻沒在這一點上欺騙他。
那確實是,足以照亮整片海域的,巨大燈塔。
閃爍著金色亮光的高聳建筑直指天空,成為這片陰云下黑暗世界中唯一的光亮。
高塔外壁四面光滑,周圍也沒有任何一條路可以通往它,如擎天一柱,大洪水中迎著神怒建造的巴別塔,毫無懼色的向神明發起挑戰。
雄偉恢弘的建筑奇跡,永遠能勾起人們刻入靈魂的震撼。
聶文失神呢喃“能建造出這種東西我們的敵人,到底是什么人”
白翎羽回神,惡狠狠給了聶文一肘擊“說什么呢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玩意。”
聶文捂著肚子倒下去,蜷縮在明荔枝身邊。
難兄難弟qaq
祈行夜打量了一圈,也不由得嘖嘖稱贊“那位幕后之人,真是就差把自己的野心刻在墻上了。”
隱匿二十年的低調,卻都在這座科研所上將自己的野心和驕傲,表露得淋漓盡致。
最頂尖的科技,最不可思議的建筑構造,毫不畏懼第二世界復雜的局勢和狂野能量亂流這座科研所,是幕后之人的炫技之作。
仿佛在宣告世界看世間無我不可行之事,世界終將臣服于我之下,我即規則,我即世界。
只有科研所,才是黑暗世界里,人類唯一的光。
祈行夜這時可以準確無誤的斷定,科研所,就是幕后之人籌備了二十年的大手筆。
那位先生將現實和第二世界玩弄于鼓掌之間,所有人都不過是被他利用達成目的的工具,不論生存還是死亡,勝利還是失敗,都只是他計劃中的一環。
而長達二十年之久的準備,終于在這一刻,拉開帷幕。
對方的野心勃勃與驕傲,毫無保留的展現在祈行夜面前。
更像是嘲弄的反問面對這樣的我,你還能做什么就連第二世界都已經臣服我之下,你又能翻出什么風浪
祈行夜低低笑出聲,勾起胸膛一片震動。
他微微垂眸,平靜眸光在低眉時,竟也有溫柔的錯覺。
“活到如今,未嘗敗績。”
祈行夜勾唇,興奮在顫栗“當然要是這樣的敵人,也只能是這樣的存在啊”
甚至欺瞞過林不之和世界上所有污染機構,正大光明的將所有人的生死當做棋盤上的一枚棋子,不論是現實還是第二世界,都不過是幕后之人在將世界當做廣袤棋盤,與祈行夜無形中的博弈廝殺。
陸晴舟沒有資格,秋白素更沒有資格。
那些常人難以企及的強力人物,卻連執棋的資格都沒有。
而祈行夜,現在卻找到了真正的入口,直搗對方老巢。
一路看到的景象,都在向祈行夜證明他的猜測。
只要毀了科研所,就等同于毀掉幕后之人最大的勢力,讓他長達二十年的籌備,連同他的野心一同墜落。
祈行夜抬手將散落的碎發攏向腦后,清晰露出的眉眼鋒利有力。燈塔的光亮墜落在他的眼眸,燦爛卻危險。
“前有諾曼底登陸,今有狗狗球登陸。”
他笑著回眸,問商南明“做好準備了嗎這就是最終的戰場了。”
一局,定生死。
要么,幕后之人的層層重兵將祈行夜殺死在科研所,現實世界再無守衛者,破開的缺口足以讓污染能量全數通行,占領現實。
到那時,調查局即便想要以身補天,幾萬人的力量也難以守衛百億人。
此戰如敗,滿盤皆輸。
要么,就是祈行夜毀掉科研所,砸了幕后之人通天的巴別塔,將他打落污泥,
而第二世界對現實的虎視眈眈,也就此敗落。
“你知道答案的,行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