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很少夸獎人。”雨野初鹿笑道“畢竟我是個肆意妄為的人,從來不會委曲求全。”
雖說雨野初鹿說的也足夠真誠,但是貝爾摩德卻并不想要這樣的夸獎“好了小先生,謎題解到一半就走的話是會掃興的。”
雨野初鹿將座椅轉了一圈,如同小孩子玩玩具一般,最后轉回了最開始的位置。
“他的皮鞋上沾染上了顏料啊,褲腳往上掀起,就算這個年紀還有叛逆心,但是他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那就是他的褲腳也沾染上了顏料。”
雨野初鹿完成了自己的推理。
“你也許可以裝作一個被家族打壓而不能選擇畫畫的小姐去接近他,最好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內惡補有關于畫畫方面的專業知識。”
雨野初鹿將自己的眼鏡用食指勾了下來,然后從自己的口袋里面拿出了一張手帕和消毒水,他在鏡面上面噴上了消毒水,用手帕細細的擦拭眼鏡。
每一個戰士都會細心愛護他的武器,對于雨野初鹿來講,眼鏡就是他的武器。
“帶你來真是我做過最成功的一個決定了,小先生。”貝爾摩德感嘆。
“謝謝夸獎。”雨野初鹿愉悅的接著轉動椅子,發起了一個新的問題“我可以看做這也是一個夸獎嗎”
“當然可以。”貝爾摩德用著剛才雨野初鹿對付他的詞語。她站起身來,將一副耳機推到了雨野初鹿的旁邊“我相信以小先生的知識儲備量,絕對可以讓我偽裝成對于畫畫很感興趣的天真女孩。”
雨野初鹿轉動椅子的動作頓住,整個人都帶著不可置信的審視“你成功的決定是讓我在耳機里面幫你跟男人調情”
貝爾摩德沒說話,只是撐著下巴笑著看雨野初鹿。
雨野初鹿不會拒絕她,完美主義者會秉承著自己答應過的承諾完成而幫她。
“我開始討厭你了,貝爾摩德女士。”雨野初鹿將耳機塞到了自己的耳朵里面。
他的動作很粗暴,帶著點生氣的意味在里面,卻又不是很明顯。
如果讓貝爾摩德來形容,她覺得雨野初鹿現在更像是大人在鬧小孩子脾氣。
“可我開始喜歡你了。”貝爾摩德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溢出了一絲笑意“感謝您的配合,小先生。”
“讓伏特加先生接我離開這里,攝入大量的二手煙已經讓我的肺部發出抗議了。”雨野初鹿也跟著站起身來。
“在我換衣服的時候,我會給他打電話的。”
貝爾摩德拿起了雨野初鹿剛才喝過的酒杯,在上面抿了抿,卻知道雨野初鹿的底線在哪里,錯過了雨野初鹿的唇留在上面的印記。
“如果小先生覺得等待的時間足夠久,可以跟我一起去換衣室。”貝爾摩德身體前傾,她恢復了自己原先的語調,聲音中帶著女性獨有的魅力,就像是一朵已經綻放開來的玫瑰花一樣。
“不用我在門口等”
雨野初鹿轉身就走,退出了貝爾摩德帶有侵略性的曖昧包圍圈,他不是孟浪之人。
他的神情很冷靜,但是在離開的時候,貝爾摩德清楚的看到了那微微泛紅的耳根。
意外的是個純情的小子。
路邊的燈光閃爍,雨野初鹿出門之后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卻因為沒有佩戴圍巾退無可退。
這里的車流量并不高,他搓了搓手,體力轉化為熱量讓他會感覺到稍微暖和一點。
他看向了周圍停在路邊的車,很快搓著手過去,毫不猶豫的打開了那輛看起來最為普通的車的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