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野初鹿一噎,手放在嘴角,做了個拉住拉鏈的動作,隨后乖巧背手。
“我沒有威脅過她,甚至現在因為沒有威脅她說真話而感到后悔。”琴酒解釋的語氣很緩慢,想讓不聽話的青年將這句話印在腦子里。
“哦,是嗎”雨野初鹿不看琴酒,不耐煩的揉了揉自己的額發。
琴酒站起身來,皮鞋在地面上敲擊出了非常好聽的節奏。
他伸出手來按住了雨野初鹿的腦袋,手指用力,他說“我期待你知道真相而哭的那天,雨野初鹿異能力者,嘖。”
琴酒是個冷靜的瘋子,這種人是最可怕的存在,也是雨野初鹿最討厭應付的對象。
因為他在琴酒身上聞到了同類的氣息,雨野初鹿討厭同類。
“好好好,我到時候會痛哭流涕,但是在此之前,我能先從這里出來嗎”
“揪還是抗”琴酒放棄了,他雙手抱胸問道,他比雨野初鹿高,居高臨下的望著他。
“隨便哪個都行,反正我已經在志保小姐面前沒有面子可言了。”雨野初鹿說“快點把我從這個該死的包圍圈里面弄出來”
等到雨野初鹿從圖釘大陣里出來了之后,他感覺自己的偵探披風已經不像樣子了。
多次的揪扯讓披風很快的變形。
但現在雨野初鹿并不在乎他的披風,他毫無形象的跌坐到地上,用手指揉捏自己的小腿肚子來緩解長期站著導致的疼痛。
“盡快解決佐賀議員,你的時間不多了。”
雨野初鹿決定給琴酒的休息時間也縮減“如果不想讓我消極怠工的吧,我希望中村玩具店的那幾個鬧事者受點傷。”
琴酒思考了一會“胳膊還是腳”
“都行,隨便。”雨野初鹿的態度一如既往的敷衍。
“要活口。”琴酒判斷明確。
雨野初鹿說道“少殺點人,殺戮太多對未來組織發展不好。”
琴酒嗤笑了一聲,他還是頭一次聽到這種言論,血腥是每一場革命并不可或缺的。
“伏特加,走了。”琴酒關上了門。
雨野初鹿坐在原地,神色陰晴不定,隨后他猛猛的拍了一下地面。
他極其大聲的說道“我決定了”
“決定什么”宮野志保雙手交疊放在下巴上,笑著問道。
雨野初鹿跑到了門口,確認琴酒絕對不在,這才折返回來。
他可不想再被逮住。
“我要去拳擊館我要反抗如果我打得過琴酒先生的話,我也可以拎著他的黑色大衣走”
他的語氣亢奮,做下決定立馬實施。
宮野志保搖了搖頭,決定不戳破青年這個美好的愿望。
第二天一大早,松田陣平心事重重的來到拳擊館,他戴好拳擊手套狠狠的對著面前的沙包來了一拳。
長期的不進展讓他變得焦慮。
他穩住了搖晃的沙包劇烈的喘息,漂亮的肌肉上透出的汗水在燈光下閃爍著晶光。
隨后松田陣平拿了一瓶水,半瓶倒在了自己的頭上,夾雜著汗水的水流從脖子上滑到腹部。
他喝著水停下了動作,看向了站在不遠處的拳擊教練。
在他面前是一位白發青年,看起來偏瘦弱,穿著漂亮的偵探服,戴著貝雷帽,就像是個富家公子。
“您為什么想學拳擊”
青年握緊了拳頭來在空中晃了晃,來表達自己的決心。
“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