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店門口,中村躺在自己的搖椅上,長期的無法入眠讓他的太陽穴悶悶做疼。
這個點的街道已經足夠的安靜,只有風聲和樹葉落在地上的聲音,偶有一些宿醉之人在外面高聲喊兩句,又歸于沉寂。
中村又失眠了。
在人閉上眼睛消失其中一個感官的時候,其他感官就會放大。
中村聽到了門口有響動,如果要形容,就像是有人將什么貨物扔到了他的門口。
他從躺椅上坐起來,順手抄起了旁邊的棒球棍。
中村猛地打開了門,棒球棍抬起又落下的瞬間,中村的手停住了。
面前的不是貨物,而是人,他們被堆疊起來,形成了一個小小的人山。
他們身上還帶著傷口,在四肢上,并沒有在要害,很快這些傷口因為彼此的擠壓,新的血液透過了衣服,在地上形成了一小灘血。
他們同時用完好無損的手捂著嘴,生怕自己露出了一絲聲音。
“這是怎么了”
中村認識他們,這些混混曾經用一些石子和棍子敲打他的店鋪玻璃。
這幾個人因為仗著背后有人肆意妄為的發泄年輕人的精力,最后在被無罪釋放之后到他的店鋪面前做鬼臉。
而現在這幾個年輕人,就像是落水的狗,狼狽又可笑。
在看到中村的時候,這些混混就像是看到了救星,爭先恐后的開頭。
“我們再也不敢了。”
“請您原諒我們”
“我們是混蛋我們是畜生”
在說完這些話之后,他們就像是完成了任務一般,在同一時間扭頭看向了身后。
很顯然,他們在畏懼身后之人。
順著這些混混的眼光看去,中村看到了一位銀發男子。
明明旁邊就是路燈照亮的地方,但他卻立于黑暗之中。
男人一身黑色的風衣,戴著一個禮帽,整個人的神色隱藏于帽檐之下。
旁邊的燈光搖曳,卻照不清他的臉,讓琴酒顯得整個人神秘又強大。
他的手上拿著一根比較細的煙,靠在墻頭,緩緩的抬頭看向了他們這邊。
煙霧繚繞,琴酒在煙霧中露出了那雙銳利的碧綠色眼睛,像是一條冰冷的蛇,中村不經被這樣的眼神嚇到。
這群混混就因為這個眼神連痛呼都不敢從嘴里泄露出來。
沒有琴酒的命令,他們連一句話都不敢說,就像是被馴服了。
琴酒緩步上前,他走的每一步,都會讓地上的三個人顫抖一下。
男人身上強烈的血腥味讓中村下意識的倒退了半步。
琴酒并不在意,他只是來送信的。
他將煙扔到腳下踩了踩,隨后從褲子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張紙條,用食指和中指夾著遞給了中村。
“給你的。”琴酒開口,聲音中夾雜著一些不耐煩。
對付幾個雜碎的事情而已,這本不需要他出手,但是雨野初鹿卻在他離開的時候,神秘兮兮的扯了一張紙,在上面寫了幾個字交給了他。
中村接了過來,琴酒便完成了任務,他轉身離開,身后的銀色長發隨之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