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野初鹿走到了垃圾桶旁邊,將水瓶扔了進去。
在水瓶觸到鐵質垃圾桶底端的時候,隨著那聲叮當,雨野初鹿開了口。
“到昨天為止,你已經三天沒有換過衣服了,并且失眠,即使如此不修邊幅,但是依舊有一位女性給了你電話號碼。”
“你吃了快一個星期的漢堡和薯條,甚至有的時候一天只吃一頓來節約時間。”
雨野初鹿想到這里,震驚的瞪大雙眼“在不反感的情況下,堅持一個星期不吃甜品,真是令人驚訝的毅力。”
這強大的控制力讓雨野初鹿停頓了一下“要繼續說嗎”
這種被看穿的無力感,讓松田現在想要去翻一翻今天的衣服上有沒有裝監控攝像,但他依舊說道“當然。”
“我知道你是一位排爆警察,有一位從事拳擊工作的父親,他對你影響很大,這是你從事警察的根本原因。”
“我還知道你有一位關系很親密的朋友去世了,但是案子現在都還沒結論。加上手上堆積了一個高層犯罪案件,讓你對于上層的不滿達到了巔峰,但你依舊為自己是個警察而驕傲。”
奇怪且矛盾的人,雨野初鹿想。
松田蹙起眉,問道“你去過檔案室查過我的資料”
“不,當然沒有,我只是個外行偵探,我并沒有權限,這是我看出來的。”
雨野初鹿將自己的拳套戴好,站到了松田的旁邊,輕輕的向上蹦跶了兩下,來做準備“現在可以開始教學了嗎”
松田看著將他的底都快掏完的偵探,興致勃勃的學著他剛才的動作在空中揮舞拳套,最后卻學了個四不像。
“為什么是昨天”松田問道“你是從昨天開始說的,你并沒有講我今天做了什么。”
“我眼鏡落在更衣室里了。”雨野初鹿別扭的說“并且我的鼓風機最近在換顏色。”
眼鏡跟鼓風機
這兩者跟推理有什么聯系嗎
松田不理解。
“警官先生要說話算話,快點開始吧。”雨野初鹿視線右移,離開了有松田在的地方,明顯在岔開話題。
“可以。”松田回答“比起拳擊,我有個自由搏擊絕招,可以對一些力量等級有差別的對象,實現一些小小的報復。”
“偵探先生的聲音并不小。”松田說道“這并不能怪我。”
“那現在就開始吧,等等松田警官我們是不是忘了什么”
雨野初鹿和松田陣平的視線落在了還倒在地上的拳擊教練。
“”
終于被想起來的教練躺在地上,因為震蕩的輕微耳鳴,讓他沒聽到偵探跟警察的對話,他只知道自己的面子和錢全失。
他用極其怨念的眼神盯著松田,看著松田就像是一個搶了他生意的混蛋。
“我會按照原來的價格給您支付這節課的費用。”雨野初鹿熟讀心理學,開口補救。
“謝謝您。”教練終于愿意扶著旁邊的欄桿緩緩的站起來往外挪動。
空出的場地終于讓松田開始指導雨野初鹿動作。
“有些地方在其他人防御的時候,也相應的會露出弱點來,抓住弱點,一擊制勝。”
他的示范動作很凌厲,比起教練來講更清晰易懂。
雨野初鹿腦子轉得快,加上他有訓練基礎,他學習能力極強。
等到雨野初鹿的動作逐漸成型,松田陣平就像是父親松開了學自行車
的兒子后座的手一般。
他站到了雨野初鹿的對面“攻過來。”
雨野初鹿并沒有留手,在琴酒面前不全力以赴,相當于找死行為。
松田往左右兩邊躲避,看著面前的青年,思緒不斷發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