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是三天后,索爾扎克利醫生的預約診斷和看病預約。
這跟在議員家說的一樣,雨野初鹿的確預約并且在結束之后并未取消。
中村感覺到自己放在褲側的刀子因為這個預約而開始彰顯它的存在感。
他想起了顧問先生洞察一切的眸子,仿佛所有的事情都會在他預料之中。
顧問先生一定知道他今天打算去找信子。
“可是我已經不想治病了啊。”中村了卻心愿,他在世界上已然孤苦無依。
報仇之后的空虛感讓他感受不到自己活著的證據。
他看到了后面還有幾張紙,中村翻了一頁,緊接著他開始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
那是一個也同時受到佐賀侵害的女孩的資料。
她的父母在接到這樣的消息之后,趕去醫院看她的時候車禍身亡。
附加的是一張照片。
女孩被孤兒院的院長牽著,抱著一只小熊站在那里,跟信子一樣水潤的眼睛里寫滿了迷茫和痛苦。
沒有人會愿意領養這樣的女孩。
一片樹葉先是落在了信子的墓碑上,然后緩緩的滑落到了中村的肩頭。
那些沒有記錄在案的紙幣,能夠支持中村做完手術之后,將這個女孩養大成人。
“密利伽羅先生你計劃里讓我要這些錢的時候,就是已經知道我會接下這個任務了吧。”中村將樹葉撿到手心中。
“錢什么錢”雨野初鹿看著闖入的琴酒,裝作沒聽懂的眨了眨眼。
有人吸引雨野初鹿的注意力,這讓宮野志保松了一口氣。
她快被青年用餅干終將會恢復硬度,所以可以從她這里兌換同等數量小餅干的說法洗腦了。
“佐賀議員給中村的錢。”琴酒回答。
這種數量不小并且追蹤不到來源的錢財,本來就是組織的,佐賀貪了這些錢才導致組織對他的不滿。
琴酒曾在屏幕上見過一次中村,那個男人去執行雨野初鹿的指令的時候,抱著的是必死的決心。
他根本沒想活下去,所以這個錢他們志在必得。
可是現在缺失了一部分。
雨野初鹿心虛的揉了揉鼻尖“我拿去做慈善了。”
“慈善”琴酒冰冷的面孔上,掠過了一絲怪異的笑容,聲音不高,卻顯得輕蔑。
一個犯罪組織的顧問,跟慈善這兩個字搭上邊,實在是有些過于可笑。
“找個好點的借口吧,雨野初鹿。”琴酒的笑容逐漸消失,他伸出手來,皮質的黑色手套在燈光下露出了亮色。
雨野初鹿看著那只手,長長的眼睫下垂“可我真的去做慈善了。”
“那就給我同等或者更珍貴的東西作為交換,這是我唯一能饒你一命的機會。”琴酒不在乎這句話是不是謊言,他抬了抬手,眼中淬著冰。
雨野初鹿看著那只手,思考了一會。
三分鐘后,雨野初鹿秉持著打不過就認慫的美德,和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的想法做出了決定。
他咬了咬下唇伸出了脖子,閉上了眼睛,一副赴死的憋屈模樣。
下一秒,一顆白色的小腦袋擱在了黑色的手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