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和宮野明美的監管權會落在其他人的手上,組織內部應該會給你們挑好合適的人選。”
“為什么”
“因為我不適合。”
雨野初鹿低垂下眼睫,嗓子就像是長時間沒有喝水,低沉暗啞。
組織內有著嚴格的等級差,因為特殊性,每個人都會配備一個監管者。
監管者的職責不僅僅是盯著成員不要作死,也要承擔一部分的罪責。
前不久琴酒審訊的人,就是牧原的監管者。
他喝酒失職,被琴酒打斷了三根肋骨,差點從手術臺上下不來。
宮野明美在作為監管者面前隱瞞了,不管出何原因,這都是不被允許的。
倒也不是說所謂的好感沖昏了她的頭腦,主要是fbi過于狡猾,專門往人心窩子上扎。
她想妹妹,自然會代入。
再加上他們見面的時間也不多,他腦袋頂上還有一個監管人的名頭,怎么都不是什么都會跟他坦白的樣子。
雨野初鹿不是什么善良的好心人,他需要告訴宮野明美她的選擇會給她帶來什么。
“我怕疼,我打不過琴酒先生。”他怕成為下一個牧原的監管者。
明媚的陽光透過窗戶撒在了雨野初鹿的身上,他說的認真。
宮野志保良久,將量杯遞給了雨野初鹿,里面丑陋的小天鵝讓雨野初鹿笑出了聲。
他毫不在意的露出了可能會讓人傷心的嫌棄表情“志保小姐,你拉的花好丑。”
“它是被您嚇成這樣的。”宮野志保說。
雨野初鹿調侃的看了宮野志保一眼,輕輕的蹙了蹙鼻子,覺得宮野志保沒發揮好,推脫到他的身上了。
雖然丑了點,但是雨野初鹿越看越喜歡。
他捧著量杯,有點舍不得喝,但嗓子干澀的感覺被咖啡的香味激起,他決定輕輕的抿一口,還特意避開了那邊的圖案。
結果還是破壞了,小天鵝就像是被s拉長了一般,更難看了。
“志保小姐,要是你們原先就不在組織里,你會想去干點什么”雨野初鹿忽然開口問。
“或許是跟姐姐有個小別院,養只貓或者養只狗,再養幾盆花”就像是打開了一個閥門,宮野志保斷斷續續的說了很多,想到哪兒就說到哪兒“那初鹿先生呢”
雨野初鹿本來聽得認真,突然扯到他讓他愣了一下,拉長尾音說道“我離開組織就無處可去啦。”
這個社會容納不了一個反社會人格。
這個社會這么大,卻容納不了一個雨野初鹿。
大概是被宮野志保的視線刺到,白發青年又說“我跟你們不一樣,我喜歡這兒。”
雨野初鹿坐著一點點的喝咖啡。
等喝完之后他坐了起來,穿好了自己的鞋子,落在了書架上。
他將宮野志保給他買的書全部整理到了紙箱里面。
宮野志保想開口,卻不知道要說點什么,也沒阻攔。
她知道雨野初鹿的性子,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不計較任何后果,也攔不住。
“初鹿先生”宮野志保開口“以后還會來嗎”
“不知道,也許吧。”雨野初鹿聲音波瀾不起,就像是最開始的時候遇到的琴酒,他沖著宮野志保眨了眨眼“看在小天鵝的面子上,以后你要是遇到危險了,我救你一命。”
雨野初鹿走到了宮野志保面前,學著她之前的樣子,伸出手來揉了揉女孩的咖啡色頭發,終于有了點大人的樣子。
宮野志保覺得雨野初鹿笑起來的時候真好看,他有可愛的小酒窩,開心的時候還會露出小巧的虎牙。
尤其是那雙眼睛,笑的時候瞇著,漂亮的很,就想讓他一直這么笑著。
“初鹿先生,真的沒有挽留的機會嗎”宮野志保開了口,她有些不甘心。
從頭至尾,她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她喜歡跟雨野初鹿待在一起,他的純真無法言喻的讓她也感受到了快樂。
“沒有啦。”雨野初鹿眨了眨眼,沖著宮野志保伸出雙臂“要抱一下嗎”
宮野志保愣了愣。
柔軟的孩子雙臂抱住了青年纖細的腰身,頭埋著輕輕的蹭了蹭,她聞到了甜點的味道,很香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