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皺著眉,他終于明白了為什么雨野初鹿討厭酒精。
酒精將他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
但依舊幼稚且固執,但好歹愿意不說謎語,能夠溝通。
“回答我,你那個時候叫我過去幫你處理青寶組織的余孽的時候,是不是就已經知道我今晚的目標了你早就準備今晚跟我一起出任務”
“對。”雨野初鹿點了點頭。
琴酒又問“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擊殺目標的”
雨野初鹿說“這我不能說。”
就算是醉了,雨野初鹿依舊知道不能將磁卡的事情供出去。
他可聰明了,雨野初鹿想。
雨野初鹿攥著琴酒的黑色風衣攥的死死的,一個小小的旋渦在他的風衣上留下了痕跡。
琴酒感受到了拉扯力。
在雨野初鹿看來他的力氣很大,但是在琴酒看來,這個力氣無異于實在是有些軟趴趴了。
“我不管,反正我要跟著。要不我們一起走,要不我偷偷摸摸的跟著。”
琴酒頓了頓“有危險”
“有,他的屋子里裝了好多炸彈,跟他的心臟串聯,只要他死了,埋在地底的炸彈就會就爆炸。”
“為什么非要跟我”
“我們是搭檔。”雨野初鹿說“雖然你脾氣差,愛揍人,還老罵我。”
喝醉酒的雨野初鹿什么話都敢說,毫不客氣的當面數落琴酒的缺點,還掰著手指頭算。
但他最后加了一句“但我依舊不想換搭檔。”
琴酒胸膛快速的起伏了一下,隨后強硬的掰開了雨野初鹿捏著他的手指。
雨野初鹿看著自己空了的手心,咬了咬下唇,虛空握了握空氣,有些委屈。
但他可不是被丟下就會氣餒的家伙。
雨野初鹿開始盤算叫個出租,還是去找貝爾摩德幫忙劃算。
他的腦袋依舊開始緩慢的計算對他有利的計劃。
噠噠的皮鞋膠底聲響起,到了門口又停了下來。
一聲低沉帶著沙啞的煙嗓聲音緩緩響起“跟上。”
雨野初鹿猛地抬頭,看到了琴酒站在原地的背影。
雖然琴酒渾身上下都彌漫著冷冽的氣息,但雨野初鹿還是嘿嘿笑了起來,有些傻氣。
夜色下。
一輛保時捷在道路上緩慢行動。
雨野初鹿的腦袋左點一下,右點一下,最后腦袋敲到了玻璃上,疼痛讓他清醒了不少,卻依舊迷瞪。
他看起來瞌睡極了。
為了讓自己混沌的腦子清醒一點,雨野初鹿伸出手來拍了拍自己的臉頰。
為了轉移睡意,雨野初鹿舉起手在空中開始虛空繪制地圖。
他開始給琴酒講解自己的計劃。
“你先把我塞到地下室里,我撬鎖進去把炸彈拆了,然后你進去把這個壞家伙宰了。”
“你這幅樣子能拆炸彈”
“應該可以。”雨野初鹿說“您得相信您的搭檔,琴酒先生。”
“我們只是合作關系。”
“您怎么老重復這句話,琴酒先生”雨野初鹿將車窗搖了下去,迷迷瞪瞪的說著“那我再說一次好了,合作關系也算是搭檔。”
他用冷風清醒了不少,整個人被凍得哆嗦了一下。
他將自己的外套上的兜帽拉了起
來,遮住了自己的耳朵,躲避冷風。
一邊想要清醒,一邊害怕冷躲著風,這完全是掩耳盜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