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打開,卻也沒動,他看了好一會,拿手指戳了戳,發出了塑料袋子的稀碎聲。
雨野初鹿伸出手來,將蝴蝶結拆了下來,解開鋪平。
那是一串地址,她用精妙的手法躲過了門口的檢查。
“真是的”雨野初鹿嘆了口氣。
為什么會認為他是個善良的家伙,從而去見她啊。
貝爾摩德站在雨野初鹿旁邊,從她的這個角度能夠看見雨野初鹿的側臉。
雨野初鹿正在思索著什么事,眉頭輕鎖。
他柔軟的頭發落在了他的耳側,皮膚質量很好,近距離去看的話,甚至看不見毛孔。
“小先生平常用的什么擦臉”貝爾摩德問。
“不記得了,我在超市隨便買的。”雨野初鹿還在想事,隨口答道。
“真是年輕到令人羨慕的膠原蛋白。”
貝爾摩德伸出手來掐了掐雨野初鹿的臉,感受到了手指上的觸感。
柔軟,細膩,帶著溫熱的感覺。
若是之前雨野初鹿會拒絕,但他只是乖乖的任由貝爾摩德捏著。
“在想什么”貝爾摩德問“我聽說了,你跟宮野家鬧翻了。”
雨野初鹿已經不意外組織內的情報傳遞了。
只要是他的去向,一瞬間就會被所有人得知,甚至連他的心情和牙醫情況都會被呈現。
雨野初鹿也懶得管。
“也不算,只是判斷利弊之后,覺得性格不合而已。”
“我記得小先生之前跟她們相處的主要原因,是因為你的母親跟她們的父母有關系。”
“算是,剛開始只是有興趣,后來發現”
雨野初鹿話題一頓。
他的眼睫很長,撲閃的時候異常的漂亮。陽光照射下,他的金褐色眼睛蒙上了一層陰影。
他的唇色殷紅,整個人散發著健康的氣息。
“你在套我話,貝爾摩德。”雨野初鹿連敬語都沒喊。
他的聲音冷漠,沒了平常活潑的氣息,透著危險的氣息。
“只是聊天罷了,小先生。”貝爾摩德裝作若無其事的轉移話題“我不知道小先生居然不能喝酒,畢竟我調查了您的過敏原。”
貝爾摩德轉而調侃“不過下次有機會的話,還是想要灌醉您的。您不知道,您喝醉的時候有多可愛。”
雨野初鹿原地站住了。
他以左腳的腳后跟為準心,整個人轉了半圈,看向了貝爾摩德。
“我昨天有耍酒瘋嗎”
“小先生不記得了”
“我有幫忙拆彈,拆沒拆完都不記得了,只記得等酒醒了之后,我就在琴酒先生的安全屋里了。”
只記得一個溫暖的后背,他小的時候,老爺子也曾這么背過他。
但只是夢而已,幸好當時他醒來的時候琴酒不在,否則這種丟人的夢境又得被嘲笑一段時間。
“是嗎”貝爾摩德的尾音上挑。
她想起了琴酒最近愈發暴虐的脾氣,沒忍住笑出了聲。
雨野初鹿沒回答,看向了旁邊的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