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興,剛才那個瓶子差點砸到我”
“友仁你在干什么你的積木差點絆倒我”
“這哪來的釘子”
“叫警察們進來看看,這是怎么了”
山古學士甚至發現連門把手都跟他作對,咔的一聲,門把手就被他拽了下來,最后剛好來換躺椅的家裝公司認定是螺絲松動。
他們家一個星期一次的保姆今天上班,難得看見他暴虐的表情。
平常的山古學士在外面偽裝的很成功,一副溫文儒雅的樣子。而現在就像是張開大嘴一樣,顯得極為可怖。
山古學士感受到了保姆的視線,努力的壓住了自己的火氣,和善的沖著兩個保姆笑了笑,走到了自己的書房。
桌子上正中間擺放著一個信封,是還沒有解決的死亡預告。
這段時間頻繁開始叫門外的警察來處理家務小事,這讓警察們有些開始變得厭煩,但對此只能忍耐。
時間越來越緊了,按照死亡預告的說明,只剩下三天的時間了。
“是你嗎”山古學士在夜晚躺在床上的時候忽然開口。
“您在說什么”大屋美興下意識的捏住了自己的床單,她的胳膊還在隱隱作痛,她想要跑卻知道自己跑不掉。
山古學士那雙小巧的眼睛,在黑暗中像是透著一股子光。
他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妻子對自己露出了恐懼臣服的模樣。
“你沒了我,是沒法活的。”山古學士強調。
大屋美興過了很久才說“是的,是這樣的。”
如果不這么回答,會遭到一頓打,大屋美興清楚的知道這一點。
但依舊沒用,山古學士打開了臺燈。
“為什么回答的這么慢”山古學士說美興你在遲疑什么”
他坐了起來,將自己手上的戒指拿了下來。每次戒指被拿下來都是一個信號,大屋美興下意識的縮著脖子,她迅速的從床上滾了下來,并且看向了孩子睡覺的房間。
“回答我,美興,你在遲疑什么”
這幾天的焦躁讓他的情緒已經到達了臨界值,今晚即使保姆也在,他依舊打算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一個教訓。
“咬著它,美興。”山古學士丟給大屋美興一個手帕“別吵醒了友仁,他醒了之后我可就不知道要怎么辦了。”
自從上次山古友仁發現了大屋美興被家暴,小小的男子漢擋在了母親的面前,也跟著一起被打了之后,這個孩子就成為了大屋美興絕不會反抗的軟肋。
在那高高的皮帶舉起的瞬間,臺燈閃爍的頻率突然開始突兀的變化。
整個屋子明暗變化下,連衣架的影子都顯得格外可怕,山古學士的手頓住了。
周圍一片安靜,只能聽到蟲鳴。
過了一會,咔嚓咔嚓。有什么東西在草叢里面挪動。
“這是怎么”話音未落,山古學士看向了旁邊的窗戶,他喊“安靜”
“沒沒人說話啊。”大屋美興低聲卑微的說道。
“不是,你沒聽見嗎”
“沒有,我什么都沒聽到。”
山古學士緩緩的放下了手上的棍子,他確認自己聽到了有其他的聲音。
那種聲音淅淅索索,聽起來毛骨損然,就像是黑暗中有人潛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