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緊接著熟悉的騰空感,手肘彎曲,背部和臀部著地。雨野初鹿又一次襲警了。
他拍了拍身上根本沒有的灰,站在了警視廳的正中心。
他今天穿的很隨便,沒穿灰黑色的風衣,里面的小馬甲也換成了普通的黃色毛衣,下面穿著一個簡單的牛仔褲。
單單是這么站著,就會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他的褲腳有一邊是濕了的,如果松田沒有猜錯,偵探應該剛才是去踩了周邊的水坑玩。
“你怎么就不長記性呢,底分劃過線才當上警察的警員。”雨野初鹿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著。
他嘴里還叼著一根棒棒糖,牙齒咬著尾端的棒讓它上下晃動。
“上半部分呢”雨野初鹿回頭看松田“給我看看。”
“上半部分”
“對啊,我今天收到了密利伽羅的信,信里面說上半部分送到了警視廳,這一次你們總不能還讓我置身事外吧”
雨野初鹿含糊不清的將剩下的糖全部從塑料棒上面咬了下來。
早就消腫的牙齦支撐起的牙齒開始不斷的拒咀嚼著糖,發出了嘎嘣嘎嘣的聲音。
他不像是個偵探,反而像是組織的學生團體來警視廳一日游的。
“按照他的預料和計算,應該是在我收到信之后,推測出我來的時間,才將上半部分給你們的吧。”
雨野初鹿看著自己左手的筆跡,將剩下的棒子用手掰開,里面的流光滑動,是熒光的。
這種棒棒糖不常見,大多都是用來吸引小孩子的。
他拿著那根發出了可怕的綠色熒光的短棒,探頭去看那個信件。
簡單瀏覽了一下。
他問松田“密利伽羅字寫得挺好吧。”
這么嚴肅的場合,雨野初鹿問了一個無關的事情。
雖然不想承認一個愉悅犯的字體多優秀,但這是不爭的事實,松田點頭“的確。”
雨野初鹿挑了挑眉。
他的左手跟右手都很擅長,按照劍道來講,他是個二刀流。
這是他用不擅長的左手寫的字,跟右手是完全不一樣的風格。
但不管怎么樣,密利伽羅就是雨野初鹿。
只要是夸獎,他都照收不誤。
“我在警局預存的鼓風機還在嗎”
“在。”
“那就拉過來啊,等什么呢”雨野初鹿從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熟悉的眼鏡盒。
通過古松的宣傳,警局的人都知道,只要偵探拿出了眼鏡盒,你就得給他配備一個鼓風機。
然后你問什么,偵探就都能告訴你,他就像是無所不知,什么都答得上來。
但這是內部情報,外人知道的不多。
雨野初鹿將黑框眼鏡拿出來,往鼻梁上一架,整個人的氣勢都不一樣了。
他拿著的幼稚熒光棒變成了交響樂的指揮棒,開始在空中不斷的揮舞。
腦海中的畫面開始不斷的整合,分離,最后形成了一條清晰的
時間線。
他的白色頭發被鼓風機吹到了面前,一些發絲沾染到了他嘴唇上的糖精,黏在了嘴唇上,讓殷紅的嘴唇多添了一絲靚麗。
“看,異能力”古松驚呼了一聲。
比起異能力擁有者,他面紅耳赤的鼓掌,充當了一個非常好的觀眾。
這也是為什么雨野初鹿會在茫茫人海中,一眼選中他作為警察一號的原因。
幾秒后雨野初鹿莞爾一笑,笑的很好看,他說“嘿,我知道密利伽羅下一個對象是誰了。”
雨野初鹿走到了一個警員的辦公桌旁邊,隨手就將他桌子上的一張地圖拿了出來。
這個桌子離得遠,一眼是看不到誰有地圖的,但偵探做得到。
他說“有紅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