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怒吼驚起群鳥。
最后以雨野初鹿肉疼的付了雙倍的罰款,并且再三保證再也不坐那個欄桿了,還有兩份松田陣平親自手寫的檢討書告終。
等到雨野初鹿回到琴酒據點的時候,就顯得有氣無力的。
琴酒正在擦拭自己的槍,他拆卸的手段非常的干練,槍口被磨蹭到發亮。
這段時間他早已習慣雨野初鹿早出晚歸,只是淡淡的抬頭看了他一眼,就又低下頭去。
禮帽被放在了門口,長長的銀色頭發順著琴酒的耳邊落下,沒完全拉上的窗簾露出了一個側邊,在他的臉上打上了一層光暈,顯得極其好看。
雨野初鹿把自己摔到了沙發上,就像是在摔一件貨物一樣。
皮質的沙發不堪重負的發出了一聲悲鳴。
“怎么又去參加宴會了”
“不,我出去跑步花錢了。”
“沒有必要,組織內的訓練場有跑步機。”
不是去健身房辦卡
雨野初鹿本來想要解釋,但是想一想,一個組織成員被一個巡警拿著罰單攆的到處跑,還是很丟臉的。
他決定不回答了。
“多少”琴酒問他。
沙發里露出了一只手,豎起了兩根手指。
琴酒起身,到門口的風衣里面,從自己的皮夾里面抽出來了幾張紙幣,也沒看具體是多少,扔到了雨野初鹿的沙發里。
頗有一種財大氣粗的感覺。
殺手不缺錢,能請得動琴酒的人,花的代價一般超出其他人想象。
雨野初鹿捏著紙幣,有些懵,他說“我不缺錢。”
琴酒還用白色的布料擦拭著槍管,眉眼低垂,他低沉的聲音響起“我知道。”
雨野初鹿自顧自的說“小時候雨野家的人不喜歡我母親做實驗,他們總說她是瘋子,所以從不資助她的任何實驗,那段時間她還沒有被boss看上,父親也開始逐漸疏遠她,那段時間很清貧。”
所以雨野初鹿即使嘴上說著他很有錢,但是從小養成的習慣,讓他習慣性的去攢錢,也很少花錢。
琴酒在旁邊聽著,手上卻沒有頓一下,仿佛撫摸的不是冰冷的武器,而是帶著溫熱體溫的戀人。
沉默是最好的聆聽。
“后來吧,養成了攢錢的習慣,本來今天偷摸耍滑能不花錢的,但旁邊有一個根正苗紅的正直警察。”
琴酒張開口準備說句話,雨野初鹿卻接著說“我知道你要說什么琴酒先生,無非就是我怎么又跟警察待在一起了”
“嘖。別隨便揣測我,雨野初鹿。”琴酒放下了白布,開始組裝槍。
不圖速度,而是檢查零件磨損。
“是是”雨野初鹿拉長尾音接著說“這也是計劃的一部分而已。”
雨野初鹿趴在沙發上,過了一會像是忽然想起來了什么,從沙發上彈射起來,跑到了自己的紙箱子旁邊。
那兩個很大的紙箱,至今還擺放在他據點的角落里。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態,琴酒沒有將它們當成垃圾一樣扔出去。
他從里面翻出了一個小小的盒子。
表面是凸面紅木的,一看就很貴。
雨野初鹿將那個盒子放到了琴酒的面前“對了,禮物。”
琴酒的手難得一頓。
他掀起了自己的眼皮,墨綠色的瞳孔里聚著星光。
“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