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是她的父母,還有一位就是雨野家的那位夫人。
都是研究人體,一個主攻細胞方面,一個主攻的是大腦。
宮野志保對雨野家的那位夫人曾有所耳聞,但卻沒想到真的有母親會在自己兒子的身上做研究。
“初鹿先生對于糖的執念就是這么來的吧。”
“什么”雨野初鹿還迷糊著,他的大腦難得反應不過來。
宮野志保說“這次來得急,沒帶,下次給你帶。”
雨野初鹿不樂意了,他伸出手來,揉亂了宮野志保漂亮的褐色頭發。
宮野志保沒反應過來,等到她的頭發已經被雨野初鹿手心中摩擦的靜電橫起,她才一把拍開了雨野初鹿作怪的手。
“這么久沒見,你都不想我。”
宮野志保看了旁邊站著的琴酒一眼“你以為我姐姐的事情之后,你不會想見我。”
“哦,對。”
雨野初鹿像是忽然從記憶深處挖出來了這件事,他沖著宮野志保笑了兩聲。
明明自以為很帥的笑容,在宮野志保看來,有點傻。
“啊,比喝酒還難受。”雨野初鹿呢喃道。
感冒之后的他聲音軟糯,他捂住了自己燒紅了的眼睛。
宮野志保說道“那下次就記住教訓,不要再感冒了。”
雨野初鹿縮回被子里咂了咂舌,感覺苦味從舌根蔓延上來,最后整個口腔和腦子里都全是苦味。
“我想吃糖。”雨野初鹿翻來覆去就這么一句。
說完之后,即使沒有得到滿足,他依舊乖乖的睡著了。
等到宮野志保像是個小管家,將所有的一切收拾妥當的時候,琴酒聽到了床上雨野初鹿紊亂的呼吸逐漸趨于平緩。
琴酒“你做的不錯。”
宮野志保“能從你嘴里聽到這句話,真不容易。”
琴酒“你的任務完成了,現在,離開這里。”
“”
宮野志保從來都是噎人的那一個,第一次被琴酒噎住了。
有的時候她覺得雨野初鹿能夠跟琴酒打配合真的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有的時候又覺得琴酒是唯一能夠管住雨野初鹿的人。
“行,我走了之后要再換一次毛巾。”
“知道了。”
“雖然你話是這么說,但是你完全沒這么打算。”
“嘖。”琴酒嗤了一聲,沒回答。
他不喜歡自己的地盤有人入侵。
雨野初鹿是個意外。
但好在這個家伙連帶著他的紙箱只占了一點地方,除了他的打火機和煙盒經常消失之外,這個人就像是沒有出現在他的屋子內。
沒有垃圾,沒有物件,只有空氣中余留的一點糖味。
雨野初鹿其實沒睡著,只是懨懨的閉著眼。
他開始在被子里面蠕動,就像是一只剛出生的稚鳥。
就在他快將自己從床上翻下去的時候,琴酒搖醒了他。
“怎么了”雨野初鹿朦朧著眼睛看琴酒。
琴酒看著他,銀色的頭發略長遮蓋住了他半張臉。
“啊你是想問之前的任務內容還是最近關于密利伽羅的進度”
組織內的工作狂琴酒應該只會問他這些吧。
但雨野初鹿看
起來琴酒應該不是這個意思。
“都不是那你吵醒我干什么”
琴酒從自己的風衣口袋里面掏出來了一樣東西,張開掌心放到了雨野初鹿的面前。
一顆奶糖。
白色透明的糖紙包裹著甜膩的奶糖,正安靜的躺在琴酒的手中。
“你的,拿回去。”,琴酒將糖扔到了雨野初鹿的腿上,去取門口的禮帽,“以后別在我的風衣里面放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我以為你都扔了呢。”
雨野初鹿眸中帶著光,笑嘻嘻的撥開糖紙,將糖塞到了嘴里,幸福的瞇起了眼睛。
這些本來應該在垃圾桶里的東西,現在還安穩的呆在這里。
“忘了。”琴酒回的冷漠。
他沒給雨野初鹿換毛巾,但是卻給了他一顆奶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