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派你來的人是誰”
臥底半天沒敢開口,他在思考現在死還是透露了幕后的人死。
“算了,我不在乎。”
臥底的眼睛隨著琴酒這句話陡然亮了一下。
就像是后知后覺獲得了生的希望。
“這次你收了多少錢”
琴酒簡單粗暴的問話讓臥底成功愣住了。
“兩百萬。”
“可以,這次的報酬,待會全都打到”琴酒從雨野初鹿的口袋里,將屬于雨野初鹿的那張銀行卡拿了出來,念了一串數字“這張卡上,記住了嗎”
好長的卡號,臥底淚眼汪汪。
他再也不想接任務了。
他磕磕絆絆的記了好幾次,聽到琴酒輕嘖了一聲,瞬間大腦就像是開了光,居然記住了。
“我回去就打,回去就把我所有的錢全打到這個卡上。”
琴酒點了點頭,將卡塞回了雨野初鹿的衣服里,就像是雨野初鹿將他的槍塞回他的口袋里一樣。
他帶著雨野初鹿走了。
路上的琴酒腳步有些沉重。
組織的殺手,第一要素就是摒棄自己的性命。
組織的利益永遠高于一切。
雨野初鹿想要制造一個犯罪帝國,之后的雨野初鹿或許也會變成那位大人一樣的存在。
無情,冷漠,對待一切不安分的因素都要排除,抹殺。
但是他卻又不想完全放棄雨野初鹿這一把好用的刀。
他需要的是完全的控制。
等到快到山下的時候,貝爾摩德站在她黑色的跑車跟前,還沒等說話,就看到了被琴酒打橫抱著的雨野初鹿。
“上帝啊,這是怎么了”
貝爾摩德走上前兩步,伸出涂了紅色指甲油的手想要碰一碰雨野初鹿,但是她沒有碰到雨野初鹿,就被琴酒避開了。
“受傷了,把你的敞篷拉上去,他需要治療。”
貝爾摩德打開了車門,任由琴酒將雨野初鹿放在后座系好了安全帶。
這才說道“你沒保護好他琴酒。”
琴酒沒有回答。
這是事實,他也沒有辦法回答。
他的確沒有保護好雨野初鹿。
反而是雨野初鹿,就像是一個莽撞的臭小孩,將他保護的很好。
兩個人關系對調了。
琴酒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個煙盒。
那是被他從雨野初鹿那里要回來的煙盒,他沒能抽上一根煙,只能喊道“貝爾摩德,開快一點。”
貝爾摩德看向了雨野初鹿,沒忍住說道“小可憐。”
她似乎習慣在琴酒的傷口上撒鹽,又接著說“以雨野初鹿的能力,應該不會受這么重的傷。”
想起他剛跟雨野初鹿說他沒什么用,只能當個肉盾這樣的話。
緊接著下一秒,有一只笨拙的小鳥撲騰到他的面前,真幫他擋下了一顆子彈。
琴酒說道“他當肉盾了。”
“”
貝爾摩德看著琴酒的眼神變了變,最后以微妙的表情收場。
“組織內部有人內訌,我剛剛才知道。”
貝爾摩德的手指搭在方向盤上敲了敲,漂亮的紅色指甲揚起了血腥的味道。
“這一次,算是我的失誤。”
光是這一句話,琴酒就知道雨野初鹿判斷的沒有錯。
貝爾摩德從一開始就不知道這次組織還安排了臥底進來。
“貝爾摩德,如果是你的話,想要控制一個人,但是不打算將他殺了,你會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