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發現了剛才自己如癡如醉的形象已經被人發現,頂著琴酒的視線,雨野初鹿戀戀不舍的從鼓風機上收回了自己的手。
然后還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咳嗽了兩聲。
琴酒沒說話,只是從旁邊抽了個板凳過來,坐在了雨野初鹿的面前。
他隨手將雨野初鹿桌子上的那本推理拿起來。
那是貝爾摩德專門給雨野初鹿準備的。
畢竟偵探喜歡推理,這屬于正常的事情。
加上從宮野志保那里,雨野初鹿購入了大批的書籍,所以貝爾摩德直接給雨野初鹿買了一整個書架的推理。
“醒了”
那么厚的一本書,雨野初鹿眼睜睜的看著琴酒用極大的力度將那本書卷成了桶狀。
沒來得及心疼書,雨野初鹿嚇得縮了縮脖子。
雨野初鹿忍不住往角落里縮了縮。
就這么一個動作,一只不想面對事實的鵪鶉成功且悲慘的扯到了肩膀的傷口。
“嘶”
雨野初鹿倒吸了一口氣,卻沒喊疼,只是大口的喘氣。
最后整個人自閉了,摸了一把鼓風機,嗑上頭了之后才回了神。
“原來你還知道疼”
不是在做任務的時候,琴酒便沒有戴那頂禮帽。
柔順的銀色長發四散在他的周身。
面色倒還是老樣子,硬邦邦的。
倒不是過來探望病情的,倒像是過來問罪的。
雨野初鹿委屈道“我又不是機器人,我當然會疼。”
“那還敢在槍口面前站到前面”
琴酒一條腿放在了另一條腿上。
皮鞋在柔和的燈光下反射出了光,順著視線往上看去,精壯的小腿肌肉將他的褲子扯到了一個極限。
琴酒評價雨野初鹿“不自量力。”
要是別人被這么評說,大概會掀桌而起。
但雨野初鹿卻只是乖乖的低著頭,伸出手來碰了碰自己身上的繃帶,然后又小心的縮回手
“我也不知道,腦子一熱。”雨野初鹿攥緊了手指“我可能是燒壞腦袋了。”
雨野初鹿分析了自己的行為。
毫無邏輯且不應該。
這不是雨野初鹿會做的事情。
但他就是這么做了。
“到現在為止,我都想不起來暗格時候是怎么想的了。”
行動比腦子要更快,在他的腦袋反應過來之前,整個人就已經出現在琴酒的身前了。
這么說著,雨野初鹿像是大腦忽然開了橋。
他驚恐的看向了琴酒“我是不是被什么人用異能力洗腦了”
“”
然后琴酒的臉色變得更黑了一點。
“雨野初鹿,你要是再在我面前提到異能力這一點的話”
琴酒沒說完接下來的話。
但是雨野初鹿腦補了一些恐怖,陰森的畫面。
“后悔嗎”琴酒問他“幫我擋了一槍,現在躺在床上,后悔嗎”
雨野初鹿愣了愣,誠實的搖了搖頭“不后悔。”
他倒也不是故意恭維琴酒,他也沒有那個必要。
搭檔是合作關系,而不是上下級。
所以雨野初鹿說的是真心話。
“啊,想起來了”雨野初鹿終于從腦子里搜刮出來了那個時候的想法。
“那個時候我想也挺好的,畢竟狙擊手的手臂比我的要重要的多,反正我槍練的不是很好。”
一邊說著,雨野初鹿又碰了碰肩膀和腰
側的繃帶,沒控制好力度,直接疼得呲了呲牙。
疼痛讓雨野初鹿臉頰上的小酒窩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