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現有的資本,似乎請不起。”雨野初鹿調皮的沖著琴酒眨了眨眼睛。
他將眼鏡架在自己的鼻梁上,眉眼低垂,白色的發絲落在了他的臉頰上,跟他黑色且長的眼睫毛交叉在一起。
“不要貧嘴,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有危險可以給我打電話。”
雨野初鹿想起了之前的事情,為了鼓風機騙琴酒的時候他說“隨時都可以”
“在你不裝死的情況下,是可以的。”
真記仇。
雨野初鹿想。
他挑眉沖著琴酒笑,三月驕陽般的笑容“頂尖殺手的保障,我可以出去吹一年。”
“雨野初鹿,你應該知道你自己現在的處境吧”
“知道。”雨野初鹿回答“我在回國之后,已經安排好了人手。”
“誰”
“警察。”
琴酒皺起眉。
讓雨野初鹿來形容,那表情就像是空口吃了兩塊黑巧一樣。
“我知道你討厭警察,但是在這種時候,他們是最好的保護傘。”
琴酒想起了那天貝爾摩德跟他說的話。
還有在他們走之前,雨野初鹿抱著電話開心的像個孩子一樣。
“你之前愿意跟那個警察做朋友,就是為了現在”
雨野初鹿搖了搖頭“不是。”
機緣巧合而已。
就算他們之間沒有朋友的這層關系在,為了密利伽羅,松田陣平依舊會陪在他的身邊。
他愿意跟松田陣平交朋友,僅僅是因為他的性格。
不會有人討厭向日葵。
松田陣平就是向日葵。
貝爾摩德跟琴酒也是。
雨野初鹿對于朋友的概念就是這樣。
“雨野初鹿,記住,條子永遠不會接納一個犯罪顧問。”
“我知道。”
雨野初鹿說道“從一開始我就知道這一點。”
但是在面對密利伽羅可能就是雨野初鹿這一點的時候,松田陣平不管是出于何種目的愿意踏出這一步的。
這樣大的魄力,的確能夠成為朋友。
“我有自己的打算。”雨野初鹿說道“不管是雨野初鹿還是密利伽羅,本身就不需要警察的接納。”
不管是哪個身份,雨野初鹿都是天
之驕子。
他有自己的驕傲和自尊。
就算他們不接納他,就像是最開始他展露出了自己的血腥和瘋狂,警察不依舊會為了自己的利益來找他一樣。
人都是被利益驅使著行動的。
不會有任何人例外。
雨野初鹿抬起下巴,他的每一句話都在展露自己非凡的自信。
“隨你。”琴酒回答,他品了一口香檳,喉結上下浮動。
雨野初鹿將眼鏡收了回來,又從自己洗干凈的風衣里面翻出來了一塊小石頭。
琴酒看見了。
是貝爾摩德的,屬于雨野初鹿的小石頭。
貝爾摩德珍藏的很好,外表已經被磨出了光滑的手感。
“這是收回來了”琴酒的聲音多了一絲幸災樂禍。
之前貝爾摩德在中村的事情上,樂的看他的笑話,現在他也不例外。
貝爾摩德從一開始知道雨野初鹿這個顧問的時候,就展露出了喜好。否則也不會在自己去做任務的時候,強制讓雨野初鹿出手。
“不是,貝爾摩德也想要一個手串,我拿回來之后整合,需要進行一段時間的打磨。”
琴酒那雙幽邃冷漠的眼睛看向了雨野初鹿放在手心里緩慢盤的石頭。
“怎么了”雨野初鹿問他。
“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