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出國以來,雨野初鹿在本校獲得的研究成就多得很。
再加上他的異能,那些獎狀從小到大多的雨野初鹿數都數不清。
他誠懇的給自己的朋友分享這些東西“你要是喜歡,可以去我家打包帶走一些,挺占地方的。”
松田陣平一哽。
不過想來也是,以雨野初鹿的天才智商,見識過的東西的確要多得很,這枚連鍍金都沒有的勛章的確讓他看不上眼。
“不用了。”松田陣平回答,將輪椅推到了旁邊的車內。
雨野初鹿看了看面前的這輛警車說道“我以為你會開摩托車來接我。”
“我以為你會有很多行李。”
他的好友有個姐姐,偶爾出去玩的時候,回來會帶一個大皮箱。
雨野初鹿從輪椅上站了起來,抱著自己的白色小毯子,磨蹭到了警車上。
為了避免牽扯到還沒有恢復好的傷口,雨野初鹿的動作小心的很,光是完成上車的這么一個動作,都花費了不少的時間。
他冒著冷汗,時不時的還要發出因為細微的疼痛而冒出來的幾聲微不可聞的嘆息。
最后還是松田陣平在放了輪椅到后備箱之后看不下去,伸出援手,將雨野初鹿團巴團巴塞到了后車廂里。
雨野初鹿問松田陣平“我們直接去警視廳還是去案發現場”
松田陣平說“回你家。你今天哪都不能去。”
“為什么”
“你得養傷。”
“我不要回家”
要回,也是回琴酒的據點,他才不要一個人在受傷的時候呆在自己的屋子。
除非他有十足的把握。
“沒得商量。”松田陣平冷酷無情的說道。
這句話的語氣似曾相識。
在哪聽過來著
坐在副駕駛企圖從腦子里將這段話挖掘出來的雨野初鹿過了一會恍然大悟。
哦,他的監視人兼職搭檔的琴酒先生,也是這么對他的。
“我這段時間休息的夠久了,再不破案子,我的腦子要生銹了”
雨野初鹿夸張的捂住了自己的腦袋。
“啊,我聽到生銹的聲音了,咔嚓咔嚓的聲音”
“這是什么聲音是我的異能正在逐漸消失的聲音”
這一套操作下來,直接給松田陣平整沉默了。
雨野初鹿還想要喊點什么,就看見雨野初鹿停下了自己的表演,捂住了腰腹部,眼淚汪汪。
他用手去安撫疼痛的肌群,然后成功在沒防備的情況下扯到了肩膀上的傷口。
雨野初鹿面部表情都扭曲了,手上手忙腳亂,嘴也沒
停“啊嗷嘶”
松田陣平說“我現在能接受了。”
“接受什么”
“你是真的能做到因為去安撫受傷的手臂而撞到自己的腰的。”
“”
雨野初鹿那因為疼痛而鼓起的腮幫子里瞬間連氣都沒有了。
就像是被扎破的河豚,整個人蔫了下來。
雖然他是撒謊瞎扯的,但是就這么被認可了,雨野初鹿心情有點糟糕。
“我不回家松田君,我睡不著,會自己行動。”
雨野初鹿說道“你現在還是可以選擇跟我一起,還是自己調查。”
這句話擺明了就算是松田將他送回家,雨野初鹿也會毫不猶豫自己攔截車去警視廳調查情況。
松田陣平不放心雨野初鹿一個人待著,就他現在的這個情況,連移動都費勁。
“你真是個倔脾氣啊雨野初鹿。”,松田陣平喊了雨野初鹿的全名。
“我只是不喜歡閑下來的時候,當一個人閑下來沒事做的時候,只會去回顧之前和幻想未來,而我,兩個都不想做。”
“回顧過去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