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計劃,全部,我都知道了。”
石出勇將自己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甚至抿的有點蒼白。
雨野初鹿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你不笨,但是你計劃了這么多年的劇本,還沒有密利伽羅一半強。”
只需要一條線串聯起來,就會發現其中的漏洞所在。
雨野初鹿就不會有這種失誤。
他自信到有些自負。
石出勇沒有說話,只是坐到了旁邊的座位上,身子酸軟,讓他有點支撐不住自己的身子。
“讓我猜猜你花了多少長的時間來計劃這起謀殺”,雨野初鹿將兩只手從毯子下面拿了出來,放到了自己的膝蓋上“幾年的時間應該是有的。”
“如果是關于三井的事情,我已經給警察做過筆錄了,我已經被宣判無罪了。”
雨野初鹿嗤笑了一聲。
“你在笑什么”石出勇皺著眉,煙管因為他的手抖而不斷地上下移動。
“手法,證據,我全都知道在哪,我那個時候唯一想不明白的,就是為什么三井涼介沒有自救行為,但是來你的家里看了一眼,我知道了。”
松田看了雨野初鹿一眼,如果沒記錯的話,那個時候在案發現場的時候,雨野初鹿不是早就已經知道了所有的過程嗎
“是啊,一個正常人怎么會在電話沒壞,手腳還能動的時候不去自救呢”
“除非有什么東西限制了他,這個限制他的東西可以是行為,可以是東西,也可以是人。”
雨野初鹿抬起頭來看向了石出勇,犯罪嫌疑人的臉上多了一絲滄桑。
“如果你去求助密利伽羅的話,他會將你劇本里面所有的失誤全部改良,為什么不去找他”
“去哪找”石出勇開了口。
當他說這句話的瞬間,就代表著他已經承認了自己之前的行為。
這個破案的速度太快了,像是石出勇這樣的聰明的兇手,松田陣平見過的不少,但是這類人很少會這么快認罪。
“密利伽羅關心的事情是什么誰犯了無法用法律制裁的罪,他在用自己的方式給這個世界帶來正義不是嗎”
“可是他沒看到三井不是嗎”石出勇離奇的平靜,那雙眼睛轉了一圈,說道“這次的工程害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嗎里面有一個人是我的朋友,他是一個好人,但是”
石出勇沒說完接下來的話,他的嘴唇哆嗦著,就像是惋惜。
“真有意思。”雨野初鹿打斷了石出勇的話,一只手覆蓋在另一只手上搓了搓“你怎么還會將自己偽裝成受害者啊”
“偽裝成受害者”松田陣平愣在了那里。
雨野初鹿這句話就代表著,這次的案件,里面還有隱情。
“是啊,這個人很惡劣,他借用密利伽羅的名聲,不僅僅是因為想要找到一個替罪羊來背這個黑鍋,更重要的是需要用密利伽羅只殺極惡之人來掩蓋自己本身的罪行。”
“這次的工程里,你也貪污了不少吧”雨野初鹿抬起頭來,沖著石出勇勾起唇角。
松田陣平接了話“也就是說,從一開始他就打算在這個工程上面做手腳,并且提前找好了替罪羊。”
不知道為什么,雨野初鹿又有一點想要挖墻腳了。
這樣的人,放在整個黑道里面都是足夠亮眼的存在。
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他可以完全不顧任何人命。
在石出勇剛站起身的時候,松田陣平看
著雨野初鹿側身,他的身子崩緊,緩緩的從自己的輪椅下面拿了什么東西出來。
那是一把槍。
“你哪來的槍”松田陣平愣了一下。
雨野初鹿總有能力讓他不由自主的聯想到之前的事情。
比如
在鈴木集團的時候那一聲槍響。
“當然是順來的。”雨野初鹿笑了笑,他將槍口抬起對準了面前的石出勇“離你的柜子遠一點,我知道里面有致死的東西。”
在他們談話的時候,石出勇的視線就一直落在了旁邊的柜子上。
人在緊張的時候,總是會看向能夠自保的東西,或者是看向地面。
“你以為我為什么敢孤身一人來這里,絕對是有自己的依仗。”
自從上次琴酒教了他怎么開槍,雖然現在的雨野初鹿還不熟練,但是這并不妨礙他用來防身加裝帥。
“現在的偵探倒是要比我們這一代的家伙們,手段更強硬了。”石出勇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