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手法也知道過程,不代表我能給他定罪,因為我沒有直接性的證據。”
沒有直接性的證據,就算知道指向性,只要犯人不認罪,那就沒有任何意義。
石出勇不是蠢貨,他可以經過長期的潛伏策劃出這樣的異一場犯罪,肯定早就在警察磨磨蹭蹭的時候,將所有的證據全都處理完了。
松田陣平深呼吸了一口氣,面色有點差。
石出勇總覺得哪里有點奇怪。
明明面前的這個偵探應該對他毫不留情的拆穿,并且石出勇對自己也沒有那么自信到可以被密利伽羅的對手找不到證據的時候。
哪里奇怪
說不上來。
雨野初鹿卻說完就推著自己的輪椅往外走“走吧,找警察暫時把他看起來吧,看看你們的審訊能不能讓他認罪。”
石出勇感覺出來了,雖然雨野初鹿的每一句話都是在說他已經是個罪犯了。
但是卻又像是在告訴他,嘴牢一點。
專程跑了這么遠,在還受傷只能坐在輪椅上的時候
奇怪的感覺蔓延開來,讓石出勇放在褲側的手攥緊了。
“初鹿”
“走啊,你還留在這里干什么,案子不是破了嗎”雨野初鹿提醒“別忘了,你是排爆科的警察,不是搜查課的警察,這不是你的職業范疇。”
看著在旁邊發呆的石出勇,又看了看皺著眉頭的雨野初鹿,他依舊邁開腿走向了雨野初鹿。
“走吧。”雨野初鹿嘆了口氣。
他雖然口氣上硬氣,但是臉上寫滿了沮喪,眼皮也耷拉著,看起來無精打采的。
上次在密利伽羅的事情上,雨野初鹿就是這幅表情。
可憐巴巴的,垂頭喪氣的,像是一只被遺棄的小狗。
松田陣平卻沒動,他低垂著頭,黑色的墨鏡被他摘了下來,露出那雙如同黑色耀石一般的眼睛。
他走到了雨野初鹿的面前,用那雙眼睛盯著他看。
“不,是有證據的。”
雨野初鹿身子一僵,放在毯子下面的手不由自主的捏緊。
“什么證據”雨野初鹿說“證據分為證人,證物,時間線,我們哪一點”
“就是時間線。”
雨野初鹿回憶了一下自己的發言,他猛地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了松田陣平。
“反鎖的門窗。”松田陣平揚起了一個笑“就算他離開了這個屋子,但是這個門,他得自己鎖,就算是利用手法有了時間差,那么在攝像頭里,他出現的地點和位置和他筆錄中有著巨大的差別,而這樣的話”
松田陣平的嘴一開一合,雨野初鹿卻像是失聰了一樣,完全沒聽到后面的話。
他怎么就這么說漏嘴了
松田陣平是怎么做到在他給出的那一點點信息里面找到關鍵點的
雨野初鹿開始質疑自己的決定,為什么要在破案的時候,帶上一個如此聰明的警察。
他明明
是想要用這件事情告訴松田陣平別再追查密利伽羅的事情。
他想讓松田陣平親眼看看,就算他知道雨野初鹿就是密利伽羅,也沒有任何辦法逮捕他。
該死,是久違的朋友溫暖沖昏了他的頭腦。
“對啊。”雨野初鹿掐著掌心,努力的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他用手背按住太陽穴“這件事情可別跟別人說,我疼得頭腦有點不清醒了。”
他演技還算可以,但在關系好的人看來就有點僵硬。
不過松田陣平卻沒發現,這得感恩于那一通交朋友的電話。
“石出勇,這樣的話,你就只能認罪了。”,松田陣平揚起了一個打了勝仗的表情。
雨野初鹿嘆了口氣,這次是嘆氣給自己。
看來這一次給組織挖人的概率性在他自己的操作下降低成了零。
要是按照其他警察在現場的話,無法逮捕罪犯的事情會讓他們的大腦被憤怒沖昏,而不是像是這樣冷靜的分析。
但可惜,他這次旁邊站著的是松田陣平。
石出勇的臉色已經灰白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