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在米花町b區餐館256號發生了一起惡劣槍擊事件,警方已經控制了現場,現在我們唯一知道的情報只有死者的身份。”
電視機里正在播報昨天晚上的事情,聲情并茂。
聽著記者在那邊憂愁日本最近的安全指數,雨野初鹿也在憂愁。
雨野初鹿看著面前的那疊紙,陷入沉思。
他感受到了昨天琴酒看著他跟在他后面的無語情緒。
“真抄啊”,雨野初鹿握著羽毛筆,任由羽毛筆筆尖上沒干的墨水滴落在面前白色的紙上。
他的目光呆滯,眼神都渙散了起來。
“我什么時候跟你開過玩笑”,琴酒惡劣的笑,他單手撐著面前的桌子,身子前傾,用指尖點了點面前的紙,命令道“抄。”
雨野初鹿只能嘆了口氣,像是在感嘆人世間的酸苦。
他低下了自己高貴的頭顱。
他看了一眼琴酒,琴酒剛洗完澡,披著的銀色長發還濕著,順著他的臉頰和脖頸滑落著水珠。
薄襯衫因為濕了而顯露出的肌肉讓雨野初鹿明白他沒有耍賴的權利。
雨野初鹿認命的提筆,在上面寫下了第一行字。
他的字體有些敷衍,沒有之前跟其他人對話的時候密信里面那游龍一般的字體,而是那種虎頭虎腦的字體。
很可愛的字體,但是實際上是因為手下根本沒用力氣導致的。
雨野初鹿托腮,漫不經心的用羽毛筆沾著墨水抄寫監視人守則。
“這一次我們會迅速查明真相,請大家放心。”
熟悉的聲音。
雨野初鹿抬起頭看了一眼,是目暮十三。
這一次的任務是在眾目睽睽面前死亡的,并且按照記者采訪現場的目擊者夸張的表示,血液伴隨著腦漿噴到了她的臉上。
一擊斃命,并且正中腦心。
這種說法成功讓警方無可奈何的出現在鏡頭里安撫民心。
主要原因是琴酒撤離了之后,連一點證據都沒有留下,雨野初鹿也沒接這個案子。
因為雨野初鹿眼睜睜看著琴酒收拾了現場。
比起組織內的后勤,他本人的能力實在出眾到雨野初鹿都咂舌的地步。
他問琴酒“這個人,是因為什么死的”
琴酒并不覺得這事情有什么好隱瞞的“因為他擋了那位大人的路。”
這就是殺雞儆猴了。
估摸著擋路的不止他一個,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了,就是為了告誡那些人,要不把路讓開,要不入土為安。
“真是霸道。”雨野初鹿在紙上鬼畫符了一個字說道。
琴酒拿起了一張看了一眼,嫌棄的丟到了旁邊“而且最近組織內也肅清了一些老鼠,給剩下的老鼠一些警醒。”
那些不安分的正義使者現在如同驚弓之鳥一般,安分了不少。
雨野初鹿提醒
琴酒“別逼的太緊,小心適得其反,引起了逆反心理。”
“你知道嗎貓抓到老鼠的時候,一般都不會直接吃掉,而是把玩他們,直到他們精疲力盡,再也不會動彈。這就是我們現在做的事情。”
琴酒問雨野初鹿“貓會在乎老鼠的反抗嗎”
琴酒嘴角弧度不斷的加大,他的聲音低沉,噴灑在耳邊,響起了優雅的節奏。
雨野初鹿停了手,將羽毛筆啪嚓扔到了旁邊,然后將腦袋埋到了臂彎里。
“我不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