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風衣讓他差點融入在了黑夜之中。
比起殺手這個名號,更像是死神。
這種人,在殺人的時候,那種冷漠的視線和氣勢,的確會讓人渾身上下都打顫。
“突破了那么多人的防備線”
“哦,你是說外面那群沒什么用的家伙們嗎”
琴酒緩步上前,語速很慢,如同紅酒一般的清液,足夠令任何人都稱贊的聲音緩緩響起。
“那些可是雇傭兵”
“不過是一群被養懶散了的老虎罷了。”
琴酒走到了舟渡正人旁邊,坐到了那本屬于他的位置上去。
那染了血的鋒利彎刀被他的手轉了兩圈,放到了桌子上。
寒風卷席著血的鐵銹味滲入鼻孔之中。
光是看著,舟渡正人都能感覺到,那柄刀會毫不猶豫的劃破他的喉嚨。
他艱難的蠕動了一下喉結,感受到了自己還活著的時候能發出的吞咽聲音,這才開口“我不會跟警察說的,我什么都不會說的,放過我吧。”
琴酒面色不改,隨手將他簽署好了跟雨野家合作的合同拿起來看了一眼。
“打算跟警方坦白,申請保護,并且出國”
這是他之前跟后輩說的話,現在一字不落的被重復了出來。
也就是說,從一開始他們密謀的時候,外面的人已經被鏟除干凈了。
甚至外面都沒有發出任何多余的聲音。
這是何等可怕的存在
這種可怕像是病毒一樣,快速的蔓延在了整個房間內。
“我只是口頭上說說。”
“是嗎”琴酒不明意味的開口,將合同放到了旁邊,說“把后面的暗門打開。”
他的手一抬,就指向了之前兩個人竊竊私語的地方。
那里面藏著的,不僅僅是雨野家的那些資料,還有他們公司的核心內容,包括且不限于一些犯罪記錄。
在這種時候,舟渡正人居然沉默了。
“你給他啊,舟渡正人”后輩在旁邊快被那刀上的血嚇破膽了。
“閉嘴”舟渡正人吼了一聲“我跟你現在還活著,不過是組織內有什么東西現在還在我的手上。”
“您想要什么我跟組織之間的合作內容,不在暗門之后。”
琴酒面上毫無波動,淡淡看了他一眼“我知道。我想要的是跟雨野初鹿有關的一切東西。”
“雨野初鹿”舟渡正人緊張到不停的喘氣。
粗重的喘氣聲像是快要瀕死的人,急
需大量的新鮮空氣。
“是因為密利伽羅對嗎”
舟渡正人說“放過我,
只要你們放過我,
我可以為了密利伽羅投誠,我藏了一個秘密,可以將雨野初鹿打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相信我,這個秘密太重要了,你殺了我,你們就永遠不會有其他能夠對付雨野初鹿的武器了你們”
舟渡正人還在喋喋不休,他沒有注意到,在他說到一半的時候,琴酒的表情就已經顯得格外的難看。
比起剛進來的那一刻,濃重的殺意從他的身上迸發了出來。
他眉眼低垂,銀色的長發散落在了臉側,擋住了眉眼。
“也就是說,這個秘密這個世界上只有你知道”
“是,只有我知道。”
舟渡正人知道他現在唯一能活下去的籌碼就只有這一件了,他顯得有些迫不及待。
“我怎么確認”琴酒晃動指尖,懶散的聲音緩慢。